看表情，无邪应该听进去了。张洵才去早饭那边。

原本定主卓玛和陈文锦还想拒绝，但是张洵确实会煮酥油茶，就也让她来帮忙了。张洵会藏语，不过说藏语己经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语调很奇怪，语法也很老。

知道还有人能听懂藏语，定主卓玛和陈文锦的交谈也减少了。

休息的间隙，陈文锦来跟她搭话：“姑娘，你也是本地人吗？”张洵摇了摇头，她指了指黑瞎子的帐篷：“我跟他来的。”

陈文锦好像有点不解：“你不是那个小伙子的女朋友吗？”她是真的没弄明白张洵和他们的关系，和无邪很明显就是情侣关系，黑瞎子关照她可能是雇佣关系，但是张起陵也那么护着她，这就很奇怪了。

张洵有点羞涩地点点头：“是的。”她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我们很相爱。”

张洵看起来比无邪还好套话，陈文锦就问起来他们的恋爱经历。张洵半真半假掺着说，避开了盗墓的一部分，遮遮掩掩。不过以陈文锦的聪慧程度，完全能推出他们在墓里相熟的大致过程。

张洵也完全不掩饰对无邪爱冒险性格的不喜欢，陈文锦顺势提出她丈夫的一些缺点。两个女人好像有了共同话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手都拉上了。

聊的正酣，陈文锦又问起张起陵：“那个张顾问呢？我看他也对你很好啊！你们是什么关系？”张洵回答得无比自然：“我和他的母亲是姐妹，他该叫我一声阿姨。”

她好像突然发现自己把这个事情吐露出去了，连忙拉住陈文锦的袖子：“好姐姐，你可别说出去。这小子脸皮薄，在外面叫我阿姨都不肯叫的。”

每一句话都不假。

陈文锦捋了捋，觉得在张家人普遍长寿不会老的情况下，姐妹之间差个几十岁，百来岁也正常，但是这个事情真的有点怪。

她发现了盲点：小姨也姓张，难不成张起陵的父母都姓张？哇哦，这就是大家族吗？刺激。

数字带错了，但是结果没毛病，陈文锦得出了张家族内通婚的结论。那张起陵喜欢张洵也没毛病……不对啊！这个事情还是很有毛病啊！

陈文锦受到了一点伦理震撼。

张洵没想到陈文锦己经想了那么多。她脑洞再大也不会觉得一个从小看大的孩子会喜欢她，那完全是能对白玛以死谢罪级别的养歪了。

陈文锦己经把她定位成了张家人，就这个血统，她就不可能是“它”的人。而她的行踪和身手，就算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山东，都可以用张起陵圆上了。

感谢张起陵神秘的形象。

张洵又拉了拉她：“姐？”

陈文锦回过神，连忙答应下来：“当然了，我会帮你保密的。”

张洵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来。

坐了不知多久，无邪来找她了。他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阿洵，他们找到了几个己经碎掉的罐子。我能不能去看……”

张洵就知道他忍不住，不过能来问她己经很好了。她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牵住无邪的手：“走吧。”又回头用藏语和陈文锦告别：“我们去看看，你注意安全啊！”

陈文锦点点头，笑容满面：“你也当心。”

无邪一头雾水：“阿洵，你会藏语？我都不知道。”

张洵笑了：“我会的多着呢！你怎么会全知道。”

罐子离他们不远，张洵闻到那刺鼻的臭味，拿手帕把脸围起来，又给了无邪也围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