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宝宝你真是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啊!
这些性格古板的小鸟总是这样,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却激动的好像小朋友收到了家长的表扬似的。
张洵闭着眼睛,车子晃晃悠悠,她不知不觉真的睡过去了。
阿宁从后视镜里看她逐渐睡得左摇右晃,一个转弯就要倒在张起陵身上。为了避免争吵,她还想提出换位置。
话未出口,就看见张起陵熟练的把怀里的剑匣放在脚边,又把她放倒在腿上。张洵闭着眼,把脸颊在柔软的腿上蹭了蹭,睡熟过去。
阿宁头顶要长出问号了:前天,我记得无邪说张洵是他的女朋友吧?这又是什么情况?
黑瞎子笑笑,不说话。
傍晚,张洵醒来。她还记得要给小粽子定时打电话,不然他该哭了。小粽子哭起来也不大吵大闹,就眯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泪水一连串地掉下来,真叫人心疼。
为了避免用力过度形成“天授”,张洵现在都不敢和小粽子建立深度联系,最多环绕着他,给他营造出安心的氛围。
于是也就没办法远程和小粽子联系,只能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很快,小粽子一定早就守在电话边了。
“妈妈——”
这声音一起,前面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小粽子今天有乖乖的吗?有好好听泫姨姨的话吗?”
“有——乖——”
小粽子还在学说话,每个字都拖得很长,他想让妈妈听清楚。
“宝宝听泫姨姨的话,好棒啊!等妈妈回来给乖宝宝带礼物好不好?”
“好——妈妈——早——回——”
“宝宝好厉害,都会说这么多字了。妈妈一定早点回来,宝宝在家等妈妈哦。”
“好——妈妈——拜拜”
电话那头挂断了。小粽子知道妈妈在路上,不能像前几天那样跟他讲很长时间的电话,所以他要乖乖的,等妈妈回来给他带礼物。
张洵的表情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阿宁打了个寒战:真可怕。
阿宁偶尔也会想起家里的弟弟,但是她这样的生活注定不能长时间陪伴弟弟,也就只能不去理解张洵的温柔。软肋对于她来说是可怕的。
张洵总是会爱着很多生命,承担他们是一种痛苦,却也是她的幸福。
阿宁随口问她:“张小姐的孩子?多大了?”
张洵很乐意谈起自己的孩子:“是啊,才一岁多,皮的很。”
阿宁沉默了一下,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小男孩总是调皮一点。调皮点也好,活泼。”
张洵很赞成:“对啊。小姑娘也是,多活动活动没坏处。”
她也有宝妈的通病,觉得自己的孩子最好,但是她的孩子们包括了所有的小鸟们,还有她曾经抚养过的生命。他们都很好很好。
只是这些都不必说。
入夜了,司机点起一支烟提神。
张起陵把窗户开了一条缝散味。张洵也把头凑过去,那边的空气更好一点。黑瞎子支着脸打瞌睡。
好安静的夜。
张洵嗅见烟味,车子的味道,一点点汽油味,张起陵身上的洗衣液味,是她放的茉莉味那款,很淡很淡。她还以为他会用无香款,那个款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张洵把头搭在他肩膀上,都有点够不着了。她突然感觉小官长的好大,原来她们己经隔了那么多岁月吗?羽人长生,百年一瞬。可这百年,对于尘世里的小官,一定很长很长吧。
夜色总是容易让人想东想西的,张洵也不例外。
她突然感觉手上搭上了另一只手。她低头看去,是小官。张洵沉默了一下,随他去了,也许他有些感伤吧?
她不在意,那只手试探着伸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张洵有些疑惑,可是小官小时候也这样,她也就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