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钦恒认出他的车,亲眼见程期年出现,面上神色难掩愕然,迎上前与他招呼寒暄,言辞间委婉询问,程期年突然出现,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程期年眉眼淡然冷冽,下巴微扬目不斜视,当场编了个理由,睁眼说瞎话道:“手里有桩新生意想和付总谈。”
付钦恒表情没控制好,难掩古怪地低头看表。什么生意这么重要,还得晚上十点找他谈。他注意到,程期年穿着衬衫,却没有打领带。
程期年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抬手挽袖子,“深夜叨扰很抱歉,但我刚结束一轮应酬。”
话里话外像在昭告,他每日行程排得多满,晚上十点也是工作时间。付钦恒没多想,信了他说的话,将他往院里请。
程期年跟上他步伐,付唯一声不吭,安静地走在旁边。待付钦恒转身去推门,程期年落后一步,不动声色抓过付唯的手,借由身体遮挡背在腰后,惩罚般地捏捏他指尖。·9¢5~k¢a\n′s^h-u^.\c!o`m′
付唯没有拒绝,甚至弯起指尖,在对方掌心里刮了刮。
下一秒,付钦恒扶门转过来,两人的手迅速放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程期年跟他们进屋,付钦恒领他去书房谈工作,付唯在楼下泡好茶,敲门给他们送进去。半小时后程期年下楼,付钦恒亲自送他,付唯没和他说上话,但收到他发的消息。
C:明晚沈家寿宴你去?
小火炖粥:去。
C:明天见。
付唯也回他。
小火炖粥:明天见。
沈一鸣父亲年纪大了,第二晚的寿宴,就办在沈家主宅。主宅占地面积大,有富丽堂皇的宴厅,付家是第一次去,付钦恒准备了寿礼,想带付唯去宴席露脸。
到沈宅递了寿礼,佣人引他们去宴厅。沈一鸣在院里迎客,付唯没看见程期年。?y¢a¨n~h.u,a¨l^u?o..`c\o-m+他跟随养父入座,没有急着去找程期年。
宴厅宾客到齐,寿宴流程开始,付唯拿了杯果酒喝。发言结束后宴席开始,还有年轻人的交谊舞会。有人来与付钦恒攀谈,付唯很安静,就坐在旁边吃东西。
又有不知道哪家的少爷,过来邀请付唯跳舞,被付唯给拒绝了。他端着盘子往自助区走,有道声音从背后响起:“那是赵家的独子,你拒绝他,可是会吃苦头的。”
付唯回头,看见许久不见的李牧,他客气又生疏地喊:“李总。”
“怎么不叫学长了?”当初被程期年摆了一道,如今再和付唯见面,李牧非但没迁怒他,反而调侃般与他叙旧,“程期年不让你叫的吗?”
付唯记得很清楚,程期年说对方心眼小,事事都睚眦必报,他轻轻笑了一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不欲与李牧攀谈。
李牧仿佛看不出来,仍旧保持着风度,“你在找程期年?”
付唯端着餐盘不语,他分明是在找吃的。李牧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与程期年不相上下。
“他在后花园。”不管他回答与否,李牧自顾自往下说,咬字温柔和煦,眼底藏着暗芒。
付唯如他所愿,放下东西转身,往宴厅外走去。沈家的后花园,比付家大许多。付唯穿过蜿蜒小道,远远隔着花圃,在茂盛的藤架秋千下,认出程期年背影。
他往前走了两步,绕过身前矮灌木,停在一棵大树下。花圃旁男人身影轻动,露出摇晃的秋千上,长裙礼服的轻纱拖尾。
秋千上坐了个女人,程期年站在秋千旁,微微垂头与她交谈。沈一鸣从树干旁侧过来,嗓音平常地介绍:“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手里夹了支烟,一早看到烟雾升腾,付唯就知道树后有人。
付唯礼貌夸赞:“沈总妹妹很漂亮。”
“别对着我夸。”沈一鸣波澜不惊,“我跟她合不来。”他敏锐地推眼镜,“谁让你来的?”
付唯没来过沈家,不会这样精准无误,在这个时间点,找到后花园来。付唯也没有隐瞒,“李牧。”
沈一鸣了然,“你不用多想。最近有个政府项目,他想来横插一脚,找上你也很正常。不过,”对方顿了顿,露出看戏表情,“也不能想太少。我妹妹还没有结婚,家里有意撮合他们两个。”
付唯闻言,又往秋千那看。程期年还站着没动,与女人离得不近不远,双手都插在口袋里,连秋千绳都没碰一下。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