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气氛有些古怪——旅长、政委和参谋长都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眼神活像在看自家有出息的儿子。

“报告旅长！张昭奉命......”

“行了行了，”旅长摆摆手打断他，“过来坐。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张昭刚坐下，就见总部参谋长从里屋走出来，顿时“噌”地站起来敬礼。

参谋长笑着压压手：“别紧张，今天我是来给你送喜报的。”

旅长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张昭同志，经过组织慎重考虑，决定——”他突然一拍桌子，“把你和第一纵队开除出386旅！”

张昭手里的茶杯“咣当”掉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旅、旅长？我犯什么错误了？”

“错误大了！”旅长憋着笑，“你小子太能打，把咱们旅的风头都抢光了！我这个人小心眼，容不下你小子了！”

总部参谋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张昭同志，总部决定将第一纵队升格为总部首属部队。从今天起，你就不是386旅的人了。”

张昭这才反应过来，急得首摆手：“参谋长！这可使不得！我生是386旅的人，死是386旅的鬼！您跟总部说说，我哪儿也不去！”

旅长眼眶突然有些发红，别过脸去假装咳嗽。

政委赶紧打圆场：“张昭，这是总部对你能力的认可。386旅永远是你的娘家，但雄鹰总要展翅高飞。”

“可我......”

“别婆婆妈妈的！”旅长突然转回头，声音洪亮，“记住！不管走到哪儿，都别给咱386旅丢人！”

说着端起酒杯，“来！今天这顿既是庆功酒，也是送行酒！”

张昭喉头滚动，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双手捧起酒杯，声音有些哽咽：“旅长放心！我张昭永远是386旅的兵！旅长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