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匆忙决定出来的主考人员,就算谁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很难在里面做手脚了。吕蒙正不由的对官家的睿智佩服的五体投地,轻轻松松就化解了一场极有可能存在的危机。
由于大家都是临时加入,又已经知道此次秋闱多少有些猫腻在里头。哪里敢不尽心尽力。短短五天功夫。大家的积极性被充分的发挥了出来。五千多人参加的考试竟然安顿的头头是道。
就在昨天下午,吕蒙正去宫中面见皇帝领取试题的时候,皇帝叮嘱了他几句。待正事交待完毕要离去之时,突然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高文举这家伙,竟然也要跑来掺和,也好,就让联看看他是不是像传言的那么有才。
这话听起来是皇帝自言自语的牢骚话,可混到吕蒙正这份上的人,岂能不知这话里有话?昨夜入了考场之后,他翻来覆去的将这句话想了又想,却始终不得要领。最后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官家对这个高文举,十分看重。如果有必要的话,阅完了卷。一定要将高文举的卷子呈给官家御览。在公平,公正的大品在”泣凡经是吕蒙正能接妥的极限不料,今天他在泉州士子的名册上小竟然没找到高文举的名字。这多少让吕蒙正有些意外。想来想去也没弄明白是什么原因。比惚间,就被吏部选派的副考范士元的禀报打乱了思维。一听有举子竟然敢对官家御笔无礼,大是意外,连忙亲自过问。谁想,竟然发现这个士子就是高文举。这事多少又让吕蒙正有些拿捏不下了,连连揣测高文举是不是和官家有了什么约定。要知道,人家高伸士可是有风言奏事的权力的,而且是密奏权。就是真的和官家有什么来往,旁人也不可能弄明白。
吕蒙正心中正在这揣测呢。范士元插嘴道:“这等狂妄之徒,趁早革了”
吕蒙正冷冷看了他一眼,范大人连忙闭了嘴,又哈着腰陪在旁边。
高文举拱手道:“学生请问吕大人一句。科举之途,是为了当官。那当官又是为了什么呢?”
吕蒙正心中一凛,思量道,这是飘探我的态度啊,连忙正色答道:“为君分忧,为国效力,为百姓谋福社。”
高文举又的道:“敢问大人,如何做到这些呢?”
吕蒙正大是意外,这分明就是在考我啊。也有心探探他的底,便回答道:“文死谏,武死”这话里多少有些考较的意思。高文举却没接这个茬,又问道:“大人。若是世人皆醉,大人如何自处?”
吕蒙正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自己考人家没考成,倒成了人家考自己了。\e^x?i·a?o`s,.-c-o!m?不过到这时候了,也不妨多说一句了,便回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高文举点点头:“学生无话可说了。”
明白了高文举的身份。吕蒙正自然不会像范士元那样等闲看待这个少年人了。而且吕蒙正这回可以肯定。那个范士元是在借题发挥,此人是从工部选派而来的,属于李至一伙,自打得知自己被分了跑腿之后。就一直心有不满,整日牢骚不断,怪话连篇,如今更是拿着个屁大的事来向自己扔死老鼠,不过高文举这么个搞法也有些不地道啊。看样子,好像是打算要将这不开眼的范士元一家伙打的永不翻身了。这话里话外多少透露出了那么一点恶心吕蒙正的意思。人家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他,整个考场上的人都是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人,自己在这种环境下,连考试的兴趣都没有了。
一想明白高文举的态度,吕蒙正心中又是一哆嗦,官家昨天说的那句他要掺和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将出卖进士名额的事捅上去,并使官家最后下决心更换所有考官的那个人,就是这个高文举?难怪他会说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话呢。这不是要将我老吕和那姓陈的当成同伙看待了?
那范士元却在这时候冷哼道:“吕大人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这种目中无人之徒,自以为读过几天书,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若是留着他。日后定是国家朝廷的不一定要革了他的功”
吕蒙正大是恼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范士元被他眼中的寒光吓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吕蒙正再打量高文举,却见他脸上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慌乱和惊恐。心中正加肯定了自己的揣测。再思量了一下,觉得一个范士元,想必不会招惹多大麻烦,有心再为他开脱几句。便试探着说道:“高鹏,这秋闱乃是朝廷的论才大典,国家的取士之途。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