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在心里暗暗发笑,这些人啊,明明看到的是一只猫,传到下一个人嘴里就变成老虎了。*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他趁没人注意,偷偷溜出了院门,直奔文贤昌家。
刚进文贤昌家院子,就碰到二蛋抱着柴火往厨房走,二蛋问:
“阿宽,这么早来干嘛?”
“昨晚三太太家进贼了,我来看看二少爷有没有事。”
石宽没停下脚步,直接往文贤昌房间走去。
二蛋在身后嘟囔:
“你这当下人的,服侍大太太也就算了,连她儿子都要服侍,还跑得这么欢,图个啥?”
文贤昌还在睡觉呢,听到有人敲门,很不耐烦地喊道:
“哪个不要命的,大早上的叫什么叫,我扣你这个月的工钱。^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二少爷,是我这个不要命的。”
石宽心情很好,也不怕文贤昌怪罪,笑嘻嘻地回答。
听到是石宽的声音,文贤昌一震,掀开了被子,下了床鞋也不穿就跳过来开门。
“你……你没被他们抓住?”
石宽挤了进来,把门给拴上,笑嘻嘻的说:
“我是谁呀,就他院子里那几个家伙,我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早上气温比较冷,乍乍离开被窝,感到凉飕飕的。,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文贤昌又跳上了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十分疑惑的问:
“真的吗?也没被他们发现?”
文贤昌床前的桌子上摆着几只橘子,石宽上前二话不说就剥了一个,往嘴里塞了一半,边嚼边得意地说:
“你看我,啥事都没有,像是被他们抓住毒打的样子吗?要是被发现了,我现在还敢来你这里?”
文贤昌看着石宽这副样子,确实不像是被发现了,原本的兴致又提了起来。他从床角摸过衣服穿上,边穿边问:
“那我们的计划实施了没?”
“实施了,我就放在三太太房间外右墙角,有块木墩子压着,你赶紧去看看吧。”
石宽说完,把剩下的半边橘子也塞进了嘴里。这橘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怪甜的。不像石鼓坪石二爷家的那样,酸得让人直皱眉头。
“好,我这次可要把动静闹大一点,看那娘俩还嚣张不。”
文贤昌兴奋极了,憋在心里的恶气终于要出了。他激动得连左右脚的鞋子都穿反了,走了两步才发觉,又换了回来。
见文贤昌高兴,石宽把剩下的几个橘子装进了兜里,凑到文贤昌耳边说:
“他们昨晚没发现我,只知道有人翻墙进去,还以为进了贼,现在各个院子都在传这件事,你趁热闹赶紧去吧。”
文贤昌脸上露出狡黠又得意的笑容,没有回答石宽的话,而是打开了门,大声地喊道:
“我起来了,快给我端水来。”
话已经传到了,石宽也不便多留,在下人还没给文贤昌端来洗脸水之前,他就退出了房间,往家里走去。
文贤昌洗漱完,走出屋子,从屋檐下取下鸟笼,吹着哨子就往方氏的院子走去。
他的心急呀,不过还是得装着慢悠悠的样子。到了方氏院门前,那院门已开,有个叫阿珍的婆子在里面扫地,他放下身份,先开口问道:
“珍婆子,我听说你们家昨晚闹贼了是不是?”
“可不是吗,昨晚那些男的起来找了个多时辰,也没能抓住,据说是乌桂山上跑下来的,厉害得很啊。”
珍婆子看到吊儿郎当的二少爷来串门,那是十分惊讶。可一提到贼的事,她就不惊讶了,绘声绘色地说起她家老头子讲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