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处事公正,心里装着儿孙,那我王安平但凡家里有点荤腥,哪怕自己不吃,也必定先端一碗过去,或者恭恭敬敬去请他老人家来坐主位。”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清晰:“我们一家子,当初是怎么从老宅被‘请’出来的?‘净身出户’四个字,三太爷您最清楚。分家时,村里左邻右舍,但凡有点交情的,都送过一把菜、一捧米,帮衬我们熬过最难的时候。可我爷爷呢?他连一粒米、一根柴火都没给过!”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再说句难听的大实话,我是孙子,不是儿子。论孝顺,上有我爹,下有我那些亲叔伯堂兄弟,就算要晨昏定省、奉养天年,也轮不到我这个被‘分’出来的孙子头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坐在旁边的七太爷,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碰了碰三太爷的腿。老伙计,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王中山那老东西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仁义,念着族里长辈的好,请我们几个老棺材瓤子来吃顿饭,把我们当个人物敬着。你倒好,非要提那拎不清的老东西,这不是给草狗心里添堵,给这好好的饭桌上添不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