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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再次进山

王安平点点头。?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寒冬腊月,地里确实清闲了。那些能挣满工分(十个工)的重活,像挑粪担水,都是男劳力的专属。

妇女们能做的,就是等男人把水肥运到地头,再用粪瓢一勺勺仔细浇到麦苗和油菜根上。

“老大,你明儿个还上工不?”母亲陈秀红一边往灶膛里添柴火,一边问,火光映着她略显憔悴的脸,“还有,去你三爷爷那儿,房子的事……族里咋说的?”

“定了,三爷爷传话,族里让咱家出七十块钱。”王安平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这几天我都不打算上工了。”年底了,歇几天也说得过去。从老宅那憋屈地方分出来,图的不就是个自在么?

“嗯,”陈秀红应了一声,眉头微蹙又松开,“浇完这茬越冬水,地里也确实没啥大活了,你忙活一整年,是该歇歇……老大,”她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咱家今年的工分……能单独要回来吗?你奶那边……”

“妈,您放心。”王安平语气笃定,“我跟管账的三哥王安和打过招呼了,咱家的工分,已经单独划出来了,等分红的时候,一分也少不了咱的。”这“单独划出来”几个字,意味着和老宅彻底的经济切割,是分家后最重要的一步。

陈秀红闻言,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微微松了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那就好,那就好……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天擦黑得快,屋里连个油灯都没有,摸黑吃饭可不成。”

王安平这才猛地想起这茬,愣了一下,心底泛起一阵苦涩。是啊,这破家值万贯,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哪一样离得了?偏偏这煤油灯和煤油,都是要票的紧俏东西,家里现在连半张票证都拿不出。`墈^书′君, +芜.错?内,容?“熬一熬吧,”他低声说,像是在安慰母亲,也像在说服自己,“等年底分红钱到手,再想法子置办。上次托姐夫弄粮票,已经欠了大人情,再为这点事去麻烦他,不合适了。”

陈秀红默默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我也就顺嘴一提……还有,”她抬头望了望黑黢黢的屋顶,“老大,这房顶……怕是有年头没拾掇了。开春雨水多,指定得漏。是不是……”

“等过完年吧,”王安平接口道,语气里透着无奈,“挑个晴好的天。眼下要啥没啥,拿啥修?再说这泥瓦活儿,我一个人也弄不来。请人帮忙,干一天活,总得管顿饭吧?可咱家……”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陈秀红张了张嘴,眼神黯淡下去,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拿起灶台上的葫芦瓢,从水桶里舀了半瓢冰凉的井水,倒进旁边的小木盆里。

王安平瞥见母亲的神色,心里明白她在想什么,是盼着那个男人能搭把手。他蹲下身,接过脸盆放在地上,把小妹也抱下来:“妈,您就别指望他了。我们出来这些天,他可曾踏进这院门一步?在他心里头,爹娘兄弟才是顶顶要紧的,至于媳妇孩子……”他摇摇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咱们自己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妈知道……”陈秀红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连忙转身去锅里盛菜,“洗手吃饭吧。”

两条大草鱼都红烧了,酱色的汤汁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油光。王安平拿起锅铲,特意铲了个肥厚的鱼头装进自己的粗瓷碗里,端着碗蹲到门槛边吃了起来。-x~i*a-o¨s?h_u·o?h¨u′n*.\c*o!m?寒风从门缝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冷意。

“老大,光吃鱼哪顶饿?吃根山芋垫垫。”陈秀红递过来一个热乎的煮山芋。

“没煮点米饭?”王安平问,看她摇头,心里叹了口气,接过那沉甸甸的山芋,“这山芋吃得人心里发堵……”

“家里拢共就那么点米,得省着点吃,眼看就要断顿了。”陈秀红的声音带着歉意和生活的重压。

“大哥…吃吃吃!”小妹王安青摇摇晃晃地跑过来,仰着小脸,张大了嘴,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

“别闹你大哥,让你大哥好好吃饭。”陈秀红轻声呵斥。

王安平却笑了,小心地夹起一块没刺的鱼肉,吹了吹,送到小妹嘴边:“来,张嘴,慢点,小心刺。”

“哥!真好吃!太好吃了!”三妹王安慧扒拉着碗里的鱼汤拌饭,眼睛亮晶晶的,“你明儿再去抓些鱼回来好不好?”

小弟王安文也赶紧附和:“大哥,抓鱼!抓鱼!好吃!”

“明儿有事,没空。”王安平咽下嘴里的山芋,那粗糙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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