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安问道:“何人?”
李其明压低声音,低声道,“是景国的三皇子,齐煌。?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江鹤安眼中闪过诧异,“我听闻景国这位三皇子是景国皇后所出的嫡子,身份很是尊贵。景国怎么会把他派来?”
李其明又凑得近了些,“听说景国是想要和我大康联姻,派个看重的皇子来以示对我大康的尊重吧。”
江鹤安点点头,“嗯,应该是这样。”
景国的兵力强劲,但常年受突厥骚扰,兵力一首在被消耗,和大康联姻达成同盟是最佳的选择。
只是,景国若是不出点血,这姻也不是那么好联的。
李其明又道,“慎之,这是机密要闻,切不可外传啊。”
江鹤安把棋盘上的黑子白子都收到棋篓里,“李兄放心,我知轻重,必守口如瓶。来来来,咱们接着下棋。”
薄暮时分,江鹤安与李其明告别,坐轿子往江府去。
“竹山。”江鹤安撩开轿帘,“把今日李大人所说的,告诉那位。”
“是。”竹山领命而去。
原本由那位的打探,景国联姻或许是传闻,没想到成真了。!s¨a!n¨y¢e\w\u-./o/r·g-
只是,景国三皇子身份尊贵,这次未必是跟他联姻。
至于是谁,不到使团面圣的那天,是不会揭晓的。
但不管是谁,也破坏不了他原本的计划。
西和园内,沈恣还在看书,她翻看得很小心,极力不在书本上留下痕迹。
这本书里记载了南方,也就是苏州、杭州、扬州等地的自然风景和风土人情,作者写得很详尽,她越看越心驰神往,渐渐就入了迷。
也就没注意到江鹤安己经回来了,还瞧到了她倚在书架旁看书的倩影。
“公子。”
杏花的声音,让她回了神,转头看去,江鹤安一边盯着她,一边挥手让杏花下去。
沈恣立即合上书,趁他走到书房门口时,有一小段视线盲区,赶紧把书塞回书架,顺手抽出一本诗经。
江鹤安走进来,问她,“在看书?”
他伸手把她手上的书拿过去翻看起来,“你在看诗经?”
沈恣摇摇头,“奴婢在猜书。”
江鹤安笑,“何为猜书?”
沈恣苦恼道,“奴婢识字不多,只能靠猜。”
江鹤安失笑,想起幼时教她读书习字的样子。?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他从未遇见过比她还怕读书的,一翻开书就困了,就别说写字了。
好不容易教她认识了一些常用的字,还有他和她的名字后,她打死都不肯再学了。
“怎么想起看书了?”
“就看着满墙书,一时好奇就随手拿了一本。”沈恣把书搁在桌上,转过身来气馁道,“没想到好多字都不认识。”
那神情又娇气,又委屈,眼巴巴地望着他,像是书欺负了她,要他主持公道似的。
江鹤安好久没见到她如此生动的模样,心情大好,一时来了兴致,问道:“哪些字不认识,指给我看看。”
沈恣翻开第一页,按照以往记忆,把江鹤安教她的字都排除了,一一指给他看,“这些都不认识。”
江鹤安拉她在身旁坐下,耐心地教她,“这个字念雎,这个念鸠,雎鸠是一种水鸟的名字,这种鸟是以捕鱼为生……”
沈恣两眼一眨,困意翻涌,打起了哈欠。
江鹤安摇了摇头,宠溺地在她额间拍了一下,“不许睡,过来给我磨墨。”
“是。”沈恣蹙眉,摸了摸自己额间,乖顺地站在书案旁磨墨,霎时书房里飘满了墨香。
江鹤安铺开一张宣纸,狼毫蘸墨,寥寥几笔就勾勒了一幅“关雎”图。
他把沈恣拉到身前,圈在怀里,“这便是雎鸠了。”
“公子画得真好。”她瞧着那鸟在水边惬意的样子,只觉得羡慕。
他把脑袋搁在她的肩上,粗重的呼吸都喷在她的香颈里,他享受地嗅着她的芬芳。
“你用的什么香粉?”
她身上总有一股馨香,让他闻之欲醉,心绪难平。
脖子传来的痒意,让她的睡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奴婢没用香粉,公子闻到的或许是皂角的味道。”
“不是皂角。”他轻轻舔舐她的脖颈,她的脸,最后是她的唇。
他心潮澎湃,也顾不上教什么诗经了,抱起她去往卧室,撒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