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横贯长空。′w·a_n\z~h?e*n.g-s¨h`u?.′n/e¨t.
“哒、哒、哒......”
外边响起了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愈趋愈近。
躺在床上的元姜倏然睁开眼睫,那双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含着一丝恼怒跟嗔怪,她迅速回头瞧了门口一眼,气鼓鼓地咬着红唇哼了声,随后就掀开被子下床,钻到了床底下。
如同一只调皮的小狐狸,漂亮脸蛋浮现干坏事时的狡黠笑容,她捂住娇嫩的红唇,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上一次的仇小狐狸还没报,这次傅津白居然又悄无声息地把她关在房间里!
她也是有脾气的!
此仇不报非狐狸!!
她今天倒是要好好吓唬一下这小心眼腹黑闷骚的臭男人!!!
“老婆,我回来了。”低沉嘶哑的嗓音从门缝间传进来,他尾音微扬着带着性感的颤意,听得人耳尖发麻,开始发烫。
紧跟着,开锁的声音在空荡的环境中响起,一只泛着白玉光泽的大手搭在门把手上。
门被徐徐推开。
逆着光,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元姜视野,他骨骼分明的手上提着一个木桶,脚上那双高定皮鞋元姜很熟悉,是昨天她说好看的那一双。?微_趣~暁-税′ /更.鑫′罪¨哙.
元姜撇嘴,屏住呼吸。
傅津白勾着的唇角瞬间绷直,上一秒还温润清和的眼眸也不见丝毫笑意,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就狠狠的沉了下来,望着漆黑寂静的室内,心底倏然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跟危机感。
“啪嗒”一声,他打开灯,华丽的水晶灯霎时照亮了将近三百平米的主卧。
傅津白微眯着狭眸,审视危险的目光在室内扫荡一周,目光里,只看见凌乱大大床跟床边的鞋子,他放下木桶,阴沉着一张脸疾步走到浴室,推开门,漆黑的目光外内一扫,还是没有。
浴室、阳台、衣柜......这些地方都没有!
傅津白紧攥着手指,手臂上陡然暴起青筋,那双漆黑如墨的长眸更是一点一点地染上猩红跟野兽般的凶狠,一直以来压抑在内心深处疯狂变态的想法铺天盖地地席卷他的理智。
都怪他不好,
怎么可以只是把门反锁,
他应该打造世界上最坚硬的金笼子把老婆关起来,
用粗粝的绳索将老婆香软的双手双脚死死绑在他身边才对!
老婆去哪了?
老婆不要他了吗?
“老婆,我知道你就在房间里。\w¢z-s`x.s¢._c-o/m!”
他的嗓子有些嘶哑,像是压抑着怒气含了口烟,又冷又有磁性,低低哑哑地飘进元姜的耳中。
躲在床底下的元姜眨了眨眼睛,哼哼唧唧地翻了个白眼。
坏蛋,气死你气死你!
随后,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他幽幽的冷笑。
傅津白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凶狠阴鸷的目光落在严丝密缝的落地窗,随后又移到另一侧三米长宽的窗户上,他抿着唇,倏然又有些着急。
老婆不会跳窗了吧?
她受伤了吗?她会不会遇到坏人?
傅津白又恼又怒,懊恼的是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把老婆带在身边,怒的是被抛弃的委屈跟恐惧,他根本就没有生老婆的气,他只是想要老婆永远属于他!
“老婆,你出来好不好?”他高大的身影似乎踉跄了下,白皙俊美的脸上含着一丝受伤跟破碎,声音带着祈求。
元姜表情错愕,娇唇里溢出一声惊叹的“呀”,话音落下,她才呆呆地反应过来,急忙抿着唇。
糟糕,被发现了。
傅津白猛地一颤,眉弓下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病态般的兴奋,带着阴鸷跟令人恐惧的占有欲,他危险巡视的目光落在窄小的床底下,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微微勾起。
他就知道,老婆吃软不吃硬。
找到你了,老婆。
这次是他太愚蠢了,窄小的床底他钻不进去,但对于身材娇小的老婆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明天、他明天就换个落地床!
傅津白站在了床边,温柔低沉的嗓音阴恻恻地响起:“老婆,你乖乖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件事了。”
元姜才不信他的鬼话!
这会儿心底八成又在想着今晚怎么惩罚她!
她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