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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而已,她何必过分解读?
霍厌没有敷衍用一张创可贴了事,而是耐心并细致给她上好了药,再用纱布细细给她包扎好,以免再次受伤撕裂,造成二次伤害。/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谢谢。”孟晚溪上完药第一时间缩回了手,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律师的事……”
“我会联系。”
一句话,让她紧拧的眉松开,她刚要张嘴道谢,男人语态懒寐打断:“事成了再谢也不迟,你休息片刻,我去联系。”
孟晚溪坐在沙发边,想着之前不小心睡着的糗事,这次她坐姿笔直,一动不动。
等霍厌再回来时,看到她如同乖巧的小学生,保持着那个姿势有一会儿了。
也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又或许是心生局促。
她垂着头把玩着手指,看着很乖。
“联系好了。”
他的脚步声尽数隐匿于地毯之中,突然在耳边炸开的声音,吓了孟晚溪一跳。`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她身体轻颤,继而抬起头看向他,小心翼翼试探问道:“怎么说?”
“他接了。”
接了?他找的人是谁?
孟晚溪有些着急舔了舔唇,虽然霍厌办事很牢靠,但他就用了几分钟时间就搞定了整个律师界都不敢接的离婚官司。
孟晚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了我的情况吗?他知道是傅谨修吗?”
霍厌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心,“大致说了,具体情况还得你们见面详细沟通,你放心,不管你有什么需求,他都会做到,他一会儿就从港市过来,大约下午到。”
原来是港市的律师,孟晚溪也松了口气,傅谨修的手再怎么长,暂时还伸不到港市。
她这才放松身体喝了一口水,“对了,这位律师是?”
“他姓邵。”
邵?
孟晚溪对港市不太了解,但直觉应该不会太差就是了。
在这个时候能接这个离婚案,就已经是天大的恩人了。+看*书?君` -无?错_内¨容*
孟晚溪问道:“他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他。”
“预计五点多。”
“那正好我来安排晚餐,和这位邵律说说我的情况。”
霍厌拨动着念珠,“行。”
孟晚溪订了一家会员制的私房菜,想着她卡上那糟心的余额,饭可以吃,但酒肯定是买不了,她从家里带酒过去吧。
“地址我发你了,晚上见,我先回家。”
霍厌起身,“我送你。”
“不用,我……”
他淡淡的目光攫着她的脸,带着强势侵略感,没有给她留下拒绝的余地,“你的手得养着。”
也许是感觉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他收敛了几分,“况且我也没事。”
他拿过外套利落穿上,孟晚溪也不好再拒绝。
谢谢这两个字,她对霍厌都说倦了。
但她自从和他接触后,就在不停麻烦他。
霍厌调整着驾驶位置,他身材高大,手长脚长,将坐垫往后调了一些。
然后单手打着方向盘,举手投足间尽是沉稳。
丝毫没有了四年前她初见时,身上那浅淡的少年感。
“对了,我记得你比我还要小两岁是吧?”
“嗯。”他的喉结滚动,听不出半点喜怒。
那时候他才刚满二十,寒冬腊月出现在片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身上的气质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他的角色和他本人很像。
淡淡的,冷冷的面瘫脸。
如雪中松竹,遗世独立的出尘感。
但凡只要和自己有点肢体接触,他那张看似冷漠的脸没有任何波动,红云却蔓延到了耳后根。
恰好完美诠释了剧中人物的反差萌,因此圈粉无数。
孟晚溪心知那是演不出来的,尽管他脸部表情维持很好,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
干干净净的,像是天上的雪,树上霜。
如今他给人的感觉是矜贵,沉稳,再看不出半点局促不安的青涩。
孟晚溪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
好似拍《微臣》还在昨天,怎么就过了四年了?
她胡思乱想间,车子已经到了她的家。
孟晚溪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
男人低头解下安全带,“吴助说的。”
孟晚溪也没多想下了车,男人站在庭院里,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