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州那手机的手一顿,视线从手机上挪向病床上的沈南音。_幻¢想!姬` ?已~发*布-醉?鑫?漳¢节-
“嗯?”贺庭州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之后眸底才闪过一丝诧异,“你醒了?”
男人的眉宇间没有了往日的风流,甚至下巴都冒出了一圈青色的胡子茬。
应该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沈南音动了动自己的手,找找身体的感觉,这会她算是确定自己没死,还活着。
贺庭州看着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语气有些担忧:“怎么了?”
沈南音的嗓音有些干涩,“贺庭州,我想喝水。”
在开口的时候,沈南音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是又哑又痛,咽个口水就跟吞了刀片一样难受。
声音就像公鸭嗓一般,嗯..很难听的同时还有点搞笑。
整个胸腔也是痛得不行。
贺庭州闻言先是将病床摇起来,让沈南音上半身立起来之后,这才伸手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拿过来拧开喂给她喝。¨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
沈南音正要喝水的时候,视线就落在贺庭州受伤的胳膊上,“你没事吧?”
胳膊处包扎这纱布,血水微微渗出来,而且男人的那头上也贴着纱布。
贺庭州瞥了一眼手上的地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浪荡,表情玩味道:“嗯,都是为了你才受伤呢,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
贺庭州话落,见沈南音秀眉蹙得很是厉害,于是他又得寸进尺的凑近她,痞笑:“是不是心疼了?亲我一口呗。”
男人的笑容肆意,看起来坏极了。
这要是在平时,沈南音高低得骂他一句是不是有病。
可现在....
沈南音只觉得此时心脏酸涩得厉害。
昨晚上那么危险的时刻,贺庭州毅然决然的下车想要去将那些人给引开。-n^i?a′o^s/h^u_w/.¢c_o/m¢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了,昨晚上要是真因为她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沈南音以为自己的心够硬了,可面对贺庭州的好时,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软了下来。
“是不是很疼。”
沈南音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鼻音,眸底也被一层水汽给翻盖,贺庭州看过去的时候心脏忍不住颤了下,最后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袖子给来下来,挡住了受伤的地方:“不疼,一点小伤而已,我皮糙肉厚不碍事,倒是你疼吗?”
车子侧翻下去的时候安全气囊弹出来及时的将人给护住了,但她的手臂还是被玻璃给扎破。
额头还被缝了五针。
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都爱美。
想到这的时候贺庭州的心就更加酸胀了。
“我不疼。”
说不疼是假的。
怎么可能会不疼呢,冰冷刺骨的海水侵蚀她的伤口,她现在感觉动一下浑身都疼得不行。
沈南音喝了大半杯的温水之后,喉咙的疼痛感得到了一丝的缓解。
她将杯子还给贺庭州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沈南音有些疑惑的看着贺庭州:“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贺庭州忽然想起周言说她得抑郁症的事情,明明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强,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
他很想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他不敢问,因为他知道这是她的伪装,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面具下面真实的自己。
他不敢问。
她怕她为难。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现在算是毁容了,以后想要再找对象可能会难一点,这样,要不你还是嫁给我吧,我不介意。”
男人是轻松愉快的语气说出来的,沈南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委屈你了是吗?”
“像我这么有才华的人,不靠美貌我也一定能养活自己,再说了空有美貌有什么用?人都是会有老的一天。”
“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些看上我美貌的人,在我老之后他么一样会抛弃我,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男人我要来做什么?”
贺庭州笑了笑:“是是是,你说的没错,是我目光短浅了,行了你先不要说太多话了,医生说你的喉咙被海水侵蚀,不能说太多话。”
“你先躺一下,周言跟赵禹出去买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