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不赖烦的照着脑袋就是一下,本来就胆小的狗娃没头脑的被挨了一顿打,吓都赶忙磕头道“别打别打,我什么都没干。看书屋 芜错内容”一旁的工头烦了揪着耳朵提前来踹了一脚道滚一边去,狗娃吓得抱头就跑到了一边。
冯老急道:“别跑了,东西还在你那。”狗娃跑了几十米,才听到,瘫在地上。冯老摇了摇头,胖三捂着嘴巴笑。
此时工头和冯老开始用工具顺着石馆的轮廓,清理边缘的土,让石棺从地面微微露出了一厘米左右,勉强看到了石馆盖和石馆的缝隙。此时胖三已经从狗娃那拿了竹篓,从里面拿桶打了桶水到石馆前。而狗娃说什么也不肯走过来,只愿意在远处看。
冯老没说什么,抹布往桶里搅了搅,在石馆盖上擦起来,斑驳的石板清晰了一小块,露出模糊的纹路。冯老原以为上面会有祈福的铭文或其它文字可以揣测石馆的来历,毕竟常年做工程的挖到棺木是很常见的所谓见多识广。
在棺木上印有文字也有讲究,普通人家在上面印有男女之分,有口为女无口为男具体意义:上能通天,下能容地天地皆通,人生富也好穷也好,做鬼得爽而有钱人,会在上面刻上经文,期望来世依旧大福大贵。
帝王贵族会在上面刻上风龙灵兽,让自己在去阴间的路上有兽护佑。但如是凶穴则会刻上符印,以便镇压。更有甚的会在馆头放上八卦镜。
冯老简单洗刷了下子半天无语,工头看着冯老也不言语,就着红烛的微光也去看那微微露出阵容的石棺一块,胖三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没去凑热闹只是低声问冯老“怎么样啊。~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冯老其实也是个野把式,只是祖上世代是石匠懂得一些驱鬼辟邪的民间土方子,在加上常年做工见过些棺墓,为人小心还真没出过事。其实也没太多诀窍,就是看棺墓有邪门的就放弃,比如刻了符咒、生了虫蚁、进了水,总之感觉不对的就撤。
工头也不言语,能坐上工头的位置给国民政府做买卖那自然是有点手段,看到冯老不言语他也不催促,只是回味刚才看到的画面,那石馆的一块既没有文字也没有符咒,只是画着几个小人似乎在举手庆祝。冯老发了会楞也不言语继续拿起水洗擦石馆。
此时工头也开始帮忙,胖三见了也和他们一起。不一会石板被清理了干净,由于年代久远石馆上的画损毁十之六七,勉强能看到的:像水一样的波浪,几个用简单笔画勾勒的举着手的人,中间一个很大四四方方看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其它的就很潦草了。
工头犹豫了会问:“看这个画面不像是邪货。”
冯老想了想说“还是小心为好。”对胖三使了个眼色,胖三会意,拿了块布在上面撒了泡尿围在鼻子上,冯老也依法炮制。因为棺材长期不见天日,里面的尸气很重,人若闻到了轻则昏迷,重则中尸毒全身溃烂或成为僵尸。用尿既可以辟邪,也成了一个简易的过滤面具。
冯老拿着撬棍插在石馆盖和棺材缝隙处,胖三开始用锤子砸,工头退在了一边。
远处的狗娃静静的看着这一目,紧张的不敢喘气,两只红烛已经烧了一半,在风中不停的摇曳着,虽然有棺材档着风,但还是闪耀着不停。-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烛火若影若现的照耀着石棺的正侧面,那上面的画早已经残破不堪看不出什么样子,但却能看清楚有两个小点画的是两只眼睛,笔画勾勒的很少,但传神。
那眼睛既不是高傲也不是平视,而是对斜着看着前方的贡品,黑绿的锈斑在眼睛周围诉说着岁月的古朴,风吹过把眼睛周围的轮廓吹的干净了些方才看清楚眼睛下方一张大嘴在咆哮,仿佛要吞噬前方的猪头。
猪头是狗娃傍晚买的,血水都还没清理干净,屠户为了压秤故意还在里面注了血水,晚上的寒冷让残留在猪头的残血都凝固,但经过香烛和纸钱堆的烘烤此时都有点融化,血水顺着猪头的眼鼻嘴流出,像极了一个死不瞑目的胖子。
此时石馆上的眼睛仿佛像被血激活了般有了生气,在烛火的晃动中,好像也在晃动。而冯老和胖子他们都没有注意。
撬棍把石馆和盖子之间的缝隙连接处都砸开了,冯老重新在石馆周围转了一圈找了个受力点,把撬棍插了进去,胖三开始用力的敲打着,撬棍一点点的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