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心理和身体都紧绷万分,泣音隐忍,泪涔涔去蹭他喉结,唤他名字,希望这尊煞神会因此心软些许,“…不要这样,言漱礼!”
被她视作救命浮木的人,如愿攥紧了她的腰肢。′5_4¢看/书¨ ,免.费+阅·读*
“他冒险为你来这一趟,代价不小。以后恐怕连新加坡都待不下去。”言漱礼面不改色,用指腹碾玩她的唇环,言语简洁得不似诱哄,更似某种彬彬有礼的建议,“确定要让他滚吗。”
李絮浑身都在抖,哪里还有心思顾念别人,只晓得埋在他颈间,迫不及待连连点头。
“好。你自己同意了的。要记得。”言漱礼多讨了一重保证,不疾不徐在她湿漉漉的颊边落下一吻,“这是他自己闯的祸,不是我有意为难他。”
李絮已经无心听他在说什么,茫茫然仰在沙发上,整个人被迫收紧,龙骨反弓出一道优美而脆弱的弧度。
言漱礼被艳光所慑,静静欣赏片刻。
而后才不紧不慢拿起手机,拨出号码,淡声吩咐对面,“这栋楼很旧了。+齐,盛+小·说-网+ ?首.发\礼貌些,别吵到邻居。”
言罢,不过几十秒。
隐隐约约听见走廊有几道脚步逼近。随厚是轻而沉的几句对话,以及快而稳的一记闷响。那道嘈杂的锤门声与陈彧沙哑的呼唤声,便突兀地收束起来,无声无息地沉寂了下去。
李絮紧绷的身心,却并未随之放松下来,反而越发焦躁滚.烫。
肺腑涨得太过了,被一下一下挞伐着,仿佛有什么即将漫溢出来。
“知道吗?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在我面前炫耀,说你有多喜欢他,多依赖他。”言漱礼面对面握住她虚软的腰,俯身贴近,慢而低淡地剖白,“我其实很想尊重你的选择,李絮。但你的眼光实在太差了。”
顿了顿,他很轻地亲了亲那只梨涡,“心又这么软。被欺负了,还要为他求情。你有这么舍不得他吗。”
“…不是!”李絮哀哀叫了一声,什么辩驳都说不出,只能拼命摇头,嘴唇被迂缓地堵住。?k!e~k`a+n/s\h?u~.·c¢o`m?
“哪里不是?你答应他追求。允许他对你那么亲密。允许他叫你絮絮。”言漱礼一桩一桩地数,伸手钳住她洇红的腮颊,批判欲与求知欲来得十分不合时宜,“除了这个,他以前都是怎么叫你的?”
低头吻一吻耳珠上那枚小痣,他凝着她,寻根究底地问,“babe?”
真的要命。
李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搅得心口发涨,膝骨发软,视野变得模糊而迷幻,仿佛一块正在融化的甜奶油。
“还是说。”那人继续游刃有余地猜,意大利语重音低沉,吻落于秀丽的鼻尖,“tesoro?”
耳朵嗡嗡作响。李絮眼神都涣散了,全副身心都被强硬占据,惟有哆哆嗦嗦在他眼里流泪。
“又或者——”最后一个吻,回到那枚禁制般的金属唇环,言漱礼声音冷酷而温柔,“宝宝?”
顷刻间被灼伤了。
李絮被高高抛起,眼泪淌了满脸,脑海迸出炫目白光。仿佛一场诡丽奇谲的梦境。那种饱和度极高、极艳的色彩,密不透风地笼罩着她,要将她的身体当作画布肆意涂抹。
“宝宝。”言漱礼故作体贴地吻她泪眼,实则连一刻都不肯暂缓,只喟叹般低声,“看来你比较喜欢这个。”
第一次窥见他这副恶劣姿态。
李絮招架不住,报复性咬在他锁骨,忍不住又再溢.出哭腔。
不知过了多久。
蝉鸣穿透窗纱的午后,树影摇曳,日光渐渐凉下去。
李絮执意自己冲完澡出来,眼睛还微微红肿着,看见言漱礼光着上身坐在地毯上,指间夹着她的烟,没点,静静注视着那幅渐趋完成的油画。
透明人看着镜中人。
他看着他。
李絮停下脚步,不肯走过去,倚在门框边观他神情。
言漱礼的侧脸浸在柔和的光线里,比往常削减了几分冷峻与锋利,显出几分明净的少年气。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慢慢转过去与她对视,一双琥珀眼剔透地亮着,“还生气?”
李絮抱着手臂,不讲话,也不否认。
“对不起。”言漱礼完全没有诚意地,又向她道了一次歉,“对于女性而言,那是有一定概率发生的正常现象。而且我没有觉得脏。”
“…你不许再讲了!”李絮面色爆红,忍不住把擦头发的浴巾狠狠摔到他身上。
言漱礼慢条斯理将浴巾从脸上拿开,绅士地噤了声。
然而并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