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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的拥抱,也没有表露什么情绪,只轻轻抚在她后背,一节一节数她脊骨。*k^e/n′y¨u`e*d\u/.′c`o!m?

“我没有任何向你讨要同情或怜悯的意思,李絮。”他云淡风轻,态度平静。

倘若不是她追问,他大概永远不会主动告诉她这些事。

但她既然问了,他就不会隐瞒,更不会像那些巧言令色的人一样,以言语伪饰真实,以伤口博取同情。

过去如此,现在亦如此。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简洁而直白的,犹如一枚明亮的指环。

“…我知道。”李絮闭了闭眼,耳骨贴在他颈侧,感受他有力鼓动的脉搏,“我也没有资格向你施舍什么同情或怜悯。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小时候情感贫瘠的人,对于付出是很吝啬的。

李絮远远没有泛滥到可以随随便便生出恻隐心的程度。

对于大部分旁观目睹的悲伤与苦难,人们常常会生出肤浅的悲悯,诸如感慨一声“可怜”,捐赠一句“心疼”,展示一秒“泪目”,以一种傲慢而不自知的方式表演着善良与关怀。,3/3.k?a¨n~s_h,u¨.\c`o-m_

随后转头就忘。

因为人永远无法易地而处,也永远无法切实体会到,刀落在另一个人身上的痛。

然而在刚刚那一瞬间,李絮却千真万确地感受到了确凿的心痛。在他敞露的时候,在他悼念的时候,在他默然的时候。她吝啬的心,也沉甸甸地被刀尖剖了开来,甘愿与他共同承担这份钝痛。

李絮不知应该如何定义,这份充满血腥气的情绪。

“你又准备将礼物还给我了,是吗。”言漱礼静静望入她眼睛,目光如有实质,“你应该知道,这种行为有多无礼。”

“它对你而言意义重大。”李絮定定回视着他,神情前所未有地认真,“leon,你真的希望交由我来保管吗。”

毋需任何思考。

言漱礼“嗯”了一声,指腹在她眼尾摩挲几下,陡然加重了几分力气。!q~i_u?s*h¨u,b.a+n/g_.,m^e*

“很衬你。”他声音低而笃定,“只是一条项链。不必想那么多,李絮。”

“好。”李絮伏落他肩膊,声音很轻很轻地,第一次向他承诺,“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珍惜的。”

直到耗尽这份幸运。

直到他向她收回为止。

夜温柔萦绕。

月光皎洁而温甜,从山野间滑落。

他们离开茶屋时,空中静止的云海,潜藏着无数将雨未雨的涌动。

司机恭敬地等在楼下,将超跑的钥匙交给言漱礼,随后自行将那辆商务用的黑色幻影开了回去。

“换来换去的,干嘛这么麻烦?”李絮不解。

言漱礼帮她开了车门,略略垂眼,“想跟你单独待在一起。”

“……”李絮抿了抿唇环,没好意思表示赞同,就随便点了点头,顺从地坐了进去。

驶出山野,转入沿海高速。布加迪犹如离弦之箭,破开黑蓝热浪,快速又浪漫地贴地飞行。

车厢里回响着李斯特的liebestraum。

太适合做梦的一首钢琴曲。

以致于跨越时区的疲惫感像海浪般慢慢袭来,李絮坐着坐着,不自觉睡了过去。

城市中心的霓虹塔,犹如一个标签,在夜空中孤独闪烁。

全黑喷漆的布加迪chiron ss滑出电梯,熄灭引擎,泊入偌大的钢铁巢穴。

李絮睡得不安稳,却也醒不来,睫毛微微扇动着,被人坏心眼地用手指戳了又戳。

紧接着,携着凛冽霜雪气息的吻,落到腮颊上。

好痒。

像捉不住的风一样。

李絮拧了拧头,试图闪躲,却又被不断地扳回来,继续承受那渐重渐浓的吻。

她被这阵热风灼伤,心跳失控,鼻息紊乱,再也睡不下去,终于猛地醒了过来。

言漱礼英俊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数倍,鼻尖在她脸颊轻轻蹭了蹭,“梦见什么?一直叫我名字。”

“…什么?”李絮茫茫然,尝试平复呼吸。

言漱礼帮她解开安全带,俯视着她因酒精与亲吻而泛红的脸颊,客观指出,“你一直在叫leon。”

“没梦见什么。”李絮抵住他胸膛,假装不记得。

言漱礼也不逼问,观察了她几秒,默不作声地又吻下去。

这次就没有那么温柔。碾着唇环,撬开牙关,吮咬着舌尖,一丝一毫都不让她糊弄或逃避。

她今晚喝了不少日式果酒,有些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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