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醉了…”
“你刚刚说不会骗我,可是你又说我没醉……”
白清安:“……”
有的人醉了,但是逻辑还是非常的清晰。′d′e/n*g¨y′a!n-k,a,n\.*c-o+m·
“我以后不会骗你了。”
“那从前骗过?”
“没有。”
楚江梨望着她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突然又不说话了。
白清安别开头:“你……”
楚江梨问:“你怎么这么好看?”
“我不好看。”
楚江梨喝醉了酒属于是想一出是一出,她马上将小指头勾出来:“你刚刚说不会骗我,拉勾。”
她直勾勾看着白清安,好像笃定了只要拉勾,白清安就不会骗她。
白清安心想这人白日里,这话她说了一遍,楚江梨不信,晚上却又问了她一遍。
白清安将手伸了出来,她的手指比少女的看起来更苍白。
楚江梨立刻将指头凑过来,勾住她的指尖,好像生怕她后悔了又收回去。
指尖勾住以后,楚江梨又眼疾手快掀开了她苍白的袖子。
白清安的臂弯上横七八竖都是些狰狞干涸的伤痕,倒像是旧伤,磕磕巴巴却好了些。
楚江梨掂着左右看了看,确定了没有新的伤口后,又将手臂翻了个面,却又看见内侧一道狭长又深划痕。?求,书.帮. !免\费?阅·读^
她问:“这是怎么来的?”
白清安说:“我自己弄的。”
“用什么弄的?”
白清安将那簪子拿出来,她说过不骗她。
“这个。”
“这个给我可以吗?”
“不可以。”
这是楚江梨“送”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即拿到了,她又怎么可能还回去。
楚江梨“哦”了一声,又说:“那好吧……”
“但是我今天可不可以不抽你鞭子了?”
第10章 我会代替你。
白清安微顿:“今日是你赢了。,w,z,s^k′b*o.o!k..¨c′o¨m/”
她不会对楚江梨做出其余要求,这是他们二人之间存在的“规则。”
白清安静静看着她,楚江梨喝醉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一双眼睛既带着迷蒙,一眨一眨之时偏偏又亮亮的。
在看着这样一双眼睛的时候,白清安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卑劣、罪恶。
在楚江梨没有意识之时,她做着无比卑劣的事。
白清安有意识以后,还未感觉到旁人对自己的半分爱意或是怜爱后,她从父亲和母亲那里知晓了“爱”的形态。
楚江梨不知道的。
白清安发现她总是会以为自己身上的鞭痕是她不在之时,寂鞘留下的,阿梨总是以为寂鞘会“欺负”她。
她却不知道,这鞭痕其实是她自己抽的。
最初白清安做出这个要求之时,楚江梨以为是玩笑。
第一鞭下去,她是笑着的。
可是第二鞭下去苍白的衣裳隐隐见了红,血透了出来。
楚江梨就不笑了,看着白衣裳包裹着鲜血淋漓的身体,少女颤巍巍问她:“疼吗?”
“疼吗?”
白清安也常问自己。
她抬手将少女的脸,被泪水零落得发红的双眼,白清安小声回答道:“不疼。”
“你骗我。”
“我没有。”
白清安却不答了,她说:“我们方才已经约定过,谁赢了,对方就必须听她的。”
“不可以反悔。”
虽说楚江梨不愿意,但是她却格外遵守这个“规则”。
楚江梨后知后觉:“对哦……是我赢了。”
少女倚在她肩头:“那你今日要听我的。”
月色冷冽。
白清安垂眸凝视的踮脚挂在她身上的、笑嘻嘻的少女。
往日里,楚江梨可不会给她这样的好脸色看。
楚江梨颈间香气。
白清安直直立在原地,长睫未颤,就连指尖都在发麻。
她身上的香气与白清安往日在归云阁中闻到的花草生灵的清香气,是不同的。
白清安启智和修灵稍晚。
在年过十四以前。
家中亲眷姊妹早已启智修灵,只她还像个凡人。
他们读书识字、修习心法、识花见草,又一同嬉戏打闹。
她看在眼中,又羡艳得紧。
偏偏他们都不待见她,还嫌恶她。
白清安通灵是自启的。
儿时便能与生灵感知,知晓它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