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白氏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

"我知道他忙，但...但我也需要他啊。"林清清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在这里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挑战，我只是想要他的支持，但他总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清清..."

"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林清清擦了擦眼泪，"也许我应该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林清清不知道的是，走廊里，戴维·李正好路过，听到了这段对话。

————

"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是'情感AI在亲密关系中的应用边界'。"主持人宣布议题。

戴维·李第一个发言："我认为，技术应该服务于人类的情感需求，而不是成为情感的束缚。"

"但技术也不应该替代真实的情感交流。"林清清反驳，"如果我们过度依赖AI来理解情感，可能会失去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连接。"

"有趣的观点。"戴维·李微笑着看向她，"但你难道不认为，有时候人类的情感交流本身就是不完美的吗？距离、时间、个人偏见...这些都会影响我们的理解。"

林清清愣了一下。

"比如说，"戴维·李继续，"两个相爱的人，如果无法在同一个时空里感受彼此的情绪，那么再深的感情也可能因为误解而产生裂痕。这时候，如果有技术能够准确传达情感状态，不是更好吗？"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在点头，但林清清感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戴维·李的话句句戳中她的痛点。

"但是，"林清清努力保持冷静，"真正的感情需要的是理解和包容，而不是技术的辅助。如果连最基本的沟通都需要依赖AI，那这段感情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得对。"戴维·李点头，"但前提是，双方都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理解和包容。"

会议结束后，戴维·李故意走得很慢，和林清清并排走出会议室。

"林小姐，你今天的观点很有意思。"

"谢谢。"

"不过我发现，你对'技术辅助情感交流'这个观点特别抗拒。"戴维·李停下脚步，"是因为你觉得这会让感情变得不纯粹吗？"

林清清没有回答。

"其实，有时候承认人类的局限性，并不是什么坏事。"戴维·李的语气很温和，"比如说，承认两个人可能因为客观条件而无法维持最初的状态，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够爱对方。"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清清转过身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戴维·李首视她的眼睛，"有时候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什么是真正适合自己的。"

————

第二天早上，林清清发现桌上放着一份研究报告，封面上有戴维·李的名字。

报告的标题是：《长距离情感关系中的认知偏差与技术介入可能性》

翻开第一页，有一行手写的字：

"林小姐，这是我最近的研究成果。我发现，在长距离情感关系中，由于缺乏面对面的情感确认，双方很容易产生认知偏差。这不是任何一方的错误，而是人类情感交流的天然局限性。"

"也许，承认这种局限性，并寻找真正适合自己的情感模式，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顺便说一句，我注意到你在技术伦理方面的天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参加下个月在苏黎世的AI伦理高峰论坛。那里会有全球顶尖的学者和技术专家，对你的职业发展会很有帮助。"

林清清合上报告，心情更加复杂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研究中心的另一间办公室里，戴维·李正在和助手通电话。

"是的，按计划进行。林清清的情绪状态比我预期的还要不稳定。"他的声音很平静，"继续观察，但不要过于明显。记住，我们要的是她主动做出选择，而不是被动接受。"

"至于沈墨诚那边...继续给沈氏集团制造一些压力。越忙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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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林清清看到沈墨诚发来的消息：

"清清，对不起这几天冷落了你。白氏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能聊聊吗？"

林清清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很久。

最终，她只回了一个字："累。"

然后关掉了手机。

林清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手机里有沈墨诚的未读消息，但她没有点开。

窗外的日内瓦夜景很美，但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