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弼面前,她到底还是害羞了,转身一靠,用背抵住,把抽屉关上,用一连串多余的废话,掩饰双颊的潮红:“那生活用品呢?牙刷、毛巾、洗面奶、护手霜、身体乳。^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你知道的,我这人穷讲究,爱干净,新买回来的东西,要用开水泡过,才能用。细菌,细菌懂不懂,看不见的。”
董只只内心纠结,犹豫不定,采取拖延战术,试图寻找各种借口。
陈嘉弼之所以能短时间内,获取莫言风的信赖与扶持,与他的深谋远虑分不开,从小在姐姐的熏陶下成长,深得其粗中有细的精髓,领她进卫生间:“你看,全按你的要求做了。”
恒温按摩浴缸上漂浮着毛巾、浴巾,腾起袅袅热气,橱柜里各类护肤品一应俱全,均为她平时代购的国际大品牌,好几个牌子,整套,未拆过封。
董只只眼里闪光,这个摸摸,那个摸摸,欢喜得不得了:“好东西啊!能卖不少钱!这下发财咯!”
就知道会是这样,董只只眼里只有钱,陈嘉弼耸肩,叹息一声:“买来就是你的,随你怎么处置。·s~i`l_u?b¨o′o.k-..c?o*m¨卖完了,再给你补上。”
小弟不听话,就来上一脚,董只只习惯性在陈嘉弼小腿肚上踹:“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是国内专柜货,你老姐我做代购起家的。原价买来,打折出货,你当我傻?”
“姐?”陈嘉弼眼底沉了沉,语调拉得老高,嘴角挂起晦涩不明的笑意。
长久以来的习惯,哪能说变就变,陈鼎之暂时无法接受身份的转变,董只只又何尝不是。
叫了几十年,董只只一时改不了口,好像有点明白,陈鼎之天天和梁晓钻在一个被窝里,还一口一个梁晓姐姐。
她很快转移话题,关掉恒温浴缸的加热按钮,责备道:“泡这么点东西,又是水,又是电的,过日子不得勤俭持家。要不是从牙缝里抠出来,你们两个小东西……”
她意识到,这么称呼有点欠妥当,改口道:“你和鼎之,能长得像现在这样结结实……实。~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董只只搅毛巾时,水花溅在陈嘉弼身上,白衬衫内里清晰可辨,一个个方格子,线条流畅,饱满鼓实,吞了下口水,别开目光。
陈嘉弼步步紧逼,明亮的眼眸闪耀光芒,深藏在衣袖里的青筋鼓胀起来,游走与周身,卫生间的水汽,泛起氤氲,添上一层朦胧的不真实。
董只只一步步往后退,脚跟顶在浴缸边的马赛克,退无可退,弯腰后撑在光滑的浴缸边缘,以极其别扭的姿势,仰望陈嘉弼清澈的眸子。
十几年来,董只只第一次如此近地观察他的脸。
上一次陈嘉弼躺在她身边,一时气愤,没来及仔细瞧。
锋利的眉毛下的黑瞳泛出亮闪的光泽,黑如深渊,璀璨耀眼,不知是不是长期照射不到阳光,面色冷白,多了份清冽的俊朗,由于缺少面部表情,看起来要比其他人来的冷漠,有股无形的压迫感。
她屁.股湿哒哒,再退避,整个人就要掉进浴缸里。
早知如此,当初装修,就该搞成淋浴房。
“你在怕什么?”低磁的嗓音,柔和而轻缓,徐风般悠悠在耳边拂过。
董只只张了张嘴:“我……”
压迫感令她窒息,董只只腾出一只手,撑在陈嘉弼胸前,阻止对方靠近。
浴缸水放得满,她的手湿了,抵在男人胸膛,水迹层层渗透,将白衬衫映得通透,水珠顺着衣袖,往内里淌,所过之处,犹如熔岩灼烧,董只只被烧得耳根发热,面色羞红。
支在浴缸边缘的手,有些撑不住,但她不舍得将手掌撤回。
胸肌□□,富有弹性,伴随心跳声,弹奏出奔放的旋律,通过手臂,传递到董只只的心田。
她的心,也随之起舞。
董只只接触过很多男人,有几个身材不错,比如韩国跆拳道运动员,还有莫少楷。
在他们身上,董只只从未感受到此刻肌肤接触的心慌,感觉到气力被他一点点吸走,腰侧的手臂,弯得几乎折叠。
这是心跳加速的感觉。以往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要脱裤子,做足准备,才会有。
可现在,仅仅隔着通透的布料,董只只已经快要缴械投降。
分明还没开始嘛!
抗拒的力量,让她保持这样的姿势,死扛足足五分钟。
这五分钟,仿佛有一个世纪漫长。
脑海里飞快闪过一幕幕场景,快乐的,糟糕的,交织在一起。
在她赚钱无门时出谋划策。
赚到钱全部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