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只只愣了下,低头细瞧,一团黑色东西,蜷缩在地上,把他翻转过来,倒吸一口凉气,失声尖叫:“老板,你咋睡这?”
她蹲下来揉了揉莫少楷左肩:“手臂能动吗?”
董只只差点一脚把自己老板踢残废。_k?a.n?s_h`u,p¨u\.*c~o·m¨
他要是缺胳膊断腿,这份工作就黄了。
莫少楷被无端踢了一脚,疼痛驱散酒意,清醒了几分,盘腿坐在台阶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领带歪歪斜斜,挂在后肩,与往日意气风发的地产大亨判若两人。
董只只在他身边坐下,拉开拉环,呷了口冰凉的啤酒,拍他肩膀,安慰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权利大,压力也大,正常。眼睛一闭,啥也不去想,第二天醒来,干就是了。”
莫少楷拿了罐啤酒,“噗滋”一声,泡沫飞溅,在董只只啤酒罐碰了碰,大吼一声:“你说得对!干!”
她抖抖身上酒渍,笑了笑,仰头一咕噜,把一罐啤酒喝得精光。·s*h\u!y^o·u¨k¨a\n~.~c`o?m^
鼎之受到不公待遇,董只只心里憋屈,去私人影院开房发泄,好在有陈嘉弼陪伴。
可莫少楷呢?在董只只印象里,他总是独来独往,没见过他在青岛,有什么聊得来的朋友。
若非要说出一个,非董只只莫属。
坐下陪陪他,当是感谢他提供收入不菲的工作机会。
“其实我是莫家养子。”董只只托着下巴,抬头仰望星空发呆,莫少楷在旁冷不丁冒出一句。
董只只没接茬,当没听见。
老板倾诉秘密,装聋作哑比较好。
莫少楷似乎从董只只身上找到宣泄口,边喝边诉苦:“我装得好辛苦!”
然而把空罐子往路中间丢,大喝一声:“去他妈的莫总!”
董只只不清楚他在骂自己,还是骂他老爹,乱丢垃圾可不好,她跑出去把啤酒罐捡回来。`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刚坐下,被莫少楷揪住领子使劲摇晃:“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她不和醉汉计较,被勒得咳了几下,拍他手背。
半醉半醒的莫少楷,似乎意识到自己行为鲁莽,松开手,道了声对不起。
而后他开始发牢骚:“在下属面前装大老板派头,其实是自卑,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你知道吗,董只只。看到你一副无拘无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我好羡慕。我多么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可是我不能,不能!”
莫少楷摇头晃脑,把啤酒洒得到处都是,胸口的白衬衫里隐隐透出厚实的胸肌。
老板的秘密,知道越多,死得越惨。
董只只不想听,可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不听也不行。
“好啦!好啦!”她摸出纸巾,在白衬衫上擦拭,规劝道,“生活都不容易,你们有钱人的事,我不懂。我没你想的这么多,我睁开眼就想挣钱,家里有两个弟弟要养,没空瞎想。不去想,就没这么多烦恼。”
董只只采取鸵鸟策略,每次与陈嘉弼碰面,都提心吊胆,想不出解决办法,只能一味躲避和忍让。
等他一走,不再去想,又是快快乐乐的一天。
骤然间,手腕被莫少楷握住,后腰隔着衣裳感到一阵凉意,董只只往回收,力气不及他,喊了声:“你醉啦!我是董只只。要搞女人是不是?前面左拐,直走两百米,有个小胡同,那里有一排按摩房,我带你去。那边模子也正,一个个精壮得很,要不一起?我请你。”
看他嘴唇哆嗦,董只只感觉到他要说什么,故意把自己说得不堪,打消对方念头。
小路拐角死胡同里,确实有好几家按摩店,董只只没去过,有没有男模,她更无从知晓,纯粹在那虚张声势。
“不!”莫少楷把她掌心贴在胸前,“我喜欢你,我只想要你,我比男模身材好,你可以摸摸看。”
这他妈的还耍流氓了!
董只只火气上来,像拔河那样,抽回手臂,顺势蹬在他肚子上。
莫少楷仰头倒在地上,后背* 撞在台阶上,皱起眉头,“嘶”了一声。
这可把董只只吓坏了,殴打老板,明儿等他醒来,还不得开除。
她上前揉揉他后背,问有没有受伤。
莫少楷像一摊烂泥,躺在地上,摇摇头,也不说话。
把他丢路边,黑咕隆咚,万一给车轧了,到头来她要被追责,满大街商铺都是摄像头。
董只只坐在地上喘气,打电话给王佳佳,她是专门负责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