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灯亮着。·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走到门旁,陈嘉弼止步不前。
决不能再犯错,一旦跨出这一步,再也无法回头。
姐姐的脾气,他清楚,必会将他赶出家门。
她说到做到。
捡起踩扁包装,是只长方形盒子,上面是日文,他看不懂。
封面设计一目了然,最近他在私人影院打扫客房,一眼看出其用途。
姐姐成天吹嘘,感情经理有多丰富,天天在他和鼎之面前显摆。
但陈嘉弼绝不相信,她身边有其他男人。
家里就这点地方,鼎之在韩国,作为姐姐忠实的保镖,时时刻刻守在身边,为什么会有一盒套子,出现在家里。
他不曾见过有其他男人来过,姐姐专注于代购,莫非是在日本,或者韩国。
陈嘉弼惶惶不安,他不敢相信,心中的女神,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门没关严,关严也没用,门把手形同虚设,就像他,看起来好好的,内里实则被锈迹侵蚀,烂透了,烂得无药可救。′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踌躇不前,不敢轻易打扰。
不可能直截了当地问:“姐,你买这玩意儿做啥,交新男朋友了?”
这个时候,董只只一定会说:“要你管?你老姐交不交男朋友,管你什么事。到是你,好好复读,考上北大。上了大学,找个女朋友,那里可都是学霸,将来生出来的小孩,基因好。别想我这样,书读不好,钱赚不到。”
陈嘉弼不是没有尝试过,杨悦与董只只看似性格相似。
粗鲁、随意、不拘小节。
然而内里却截然不同。
他尝试了。
失败了。
否则也不会如此痛苦。
窗户没关紧,被风吹开门“咯吱咯吱”地响。
陈嘉弼稳住扶手。
要不然姐姐一会出来,他明明没做什么,也解释不清。
他一点点,悄无声息地合上卫生间的门,重又回到客厅,仔细端倪姐姐带回来的商品。
感觉盒子很轻,摇一摇,空的。/l!u~o-l¢a+x!s_..c¨o^m/
他慕然发现,里面的铝箔纸包装,一个都没。
谁用的!
什么时候?
居然在他陈嘉弼眼皮子底下偷人。
内心焦躁不安,以至于陈嘉弼在狭小的空间里徘徊,步子迈得过大,响起窸窣声。
他连忙收脚,往沙发上跳。
沙发是老旧的弹簧沙发,一下蹦了老高,又重重地跌下来。
陈嘉弼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侧耳聆听,对面没有异动。
满脑子是姐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陈嘉弼头痛欲裂。
他盯着空盒子出神。
经过几次试探,陈嘉弼不认为里头会察觉,卫生间的门,一直这样,好几年了。
董只只以前不在意,而今情况不同,陈嘉弼搅得她心烦意乱,警觉性有所提高。
她调小花洒,静静听了会,不放心地喊一嗓子:“谁?陈嘉弼,你他妈的活腻了是不是?”
她不确定外头有没有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嘉弼丢下空盒,仓皇而逃。
陈嘉弼走路很轻,逃跑路线明确。
董只只出来,家里静悄悄,里外转了圈,一个人都没。
正当她要收拾行李,看到地上的盒子,朝客厅怒吼:“陈嘉弼,给我滚出来。”
屋里没人回应,陈嘉弼早就跑得没影。
一个小时后,陈嘉弼回家。
刚开门,与姐姐满含愤怒的目光对视。
她坐在沙发上,八宝粥罐头的烟头溢出来,黑色t恤外套了件羊毛衫,高领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双手抱胸,怒目瞪视,朝他勾手指:“你!过来!”
姐姐有所察觉,在陈嘉弼意料之中,他姿态闲散走进屋,明知故问:“姐,这么热的天,穿羊毛衫不热吗?”
“热!热也得穿!”董只只脱下一只拖鞋,往他头上丢过去,“你个彪子,现在越来越猖狂了不是,敢动我的东西。”
这相当于不打自招。
在外如同孤魂野鬼,徘徊的一个小时里。
陈嘉弼想了很多。
可能是老顾客,当场拆封,把空盒当垃圾丢掉。
丢在马路上,不像话,姐姐带回来,自己处理掉。
不!绝不可能!
姐姐从来不拘小节,不可能帮人收垃圾。
也有可能是帮梁晓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