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
“倘若阿勒速有此心,倒不如祝他一臂之力,叫他跟其父兄对抗,赤砂人一乱,也能叫我们渔翁得利。′1-3\3,t·x_t..?c/o.m′”
刘中堂摇摇扇子,“就怕是养虎为患。”
侍郎陶士倧道:“中堂这就想的太远了,阿勒速不一定能够成事,就算能够成事,赤砂经这么一遭变故,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
刘玳廷看看查启瑞,他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又转眼看看段之缙,段之缙道:“下官浅见,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即便阿勒速说的话没那个意思,我们也可以先试探,他若真有大志,应当不会拒绝我们。但是要防着他空手套白狼,朝廷履诺之后阿勒速不认了。”
刘玳廷思索一番,“我先进宫和陛下禀报,接下来如何就要由陛下做主了。小段没事儿回家吧。”
段之缙告退,衬着夜幕,刚进家门心脏就开始怦怦跳,然后恍然记起,自己昨天云里雾里的,好像没安慰沈白蘋,也没问孩子的情况。?x,k¢s·w~x¨.`c~o!m¢
略有心虚地进了致知斋,只见沈白蘋仍在床上坐着,姨娘和她一块儿绣肚兜。
在段之缙的认知里,除了坐不住的孩子,孕妇是不会成日在床上的,心里有些急,上前问:“现在几个月了?胎稳不稳?今日下地了吗?”
施姨娘道:“才一个月呢,大夫说坐得稳,但是前三个月还是要小心些。”
段之缙于妇科一窍不通,大夫说没事就应当是没事,又问道:“那你有什么感觉吗?想吐吗?有想吃的东西吗?”
施姨娘瞧他们一个东问西问,一个细细回答,撇撇嘴带着东西走了,段之缙问完了基本情况,又觉得愁。
沈白蘋见他闷闷不乐,问道:“你说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可这个话题也激不起段之缙的兴趣,他只回了一句“都好”。
“你怎么了?”是差事不顺?
段之缙有些愧疚地往沈白蘋怀里埋,“不知这次和谈要弄到什么时候,之前陛下还说,若朝廷也要派使团去赤砂,叫我也跟着去。.d~i\n·g^d?i_a*n/k′a.n.s¨h!u~.~c+o*m¨”
他又想着那天说的,端王因为种痘没了的长子,铺天盖地的疾病,这个孩子能不能好好的长大?
又想着生育的痛苦,沈白蘋能不能熬过去?
沈白蘋却嗤嗤笑,“我又不是离不开你,之前你读书、考试,我不都是一个人吗?而且我也忙得很,要读书、写字,还要学弹琴,等着身子好些了,还要去城郊施粥……”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顿,简直比段之缙都忙,也就叫他放下心来,又开始胡思乱想旁的事情,两三步跑到书架前翻找。
“我得找点医书看……”他嘀嘀咕咕的,又突然想到孩子要做胎教,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弟子规,可又怕这些儒家的教训坏了孩子的天性,别别扭扭地放回去,最后站在书架前愣看,竟然急得满脑门子汗。
沈白蘋见他失了魂一样,假嗔道:“魂不守舍的,作甚呢!”
段之缙回道:“找本书,念给孩子听。”
“那你拿本游记或是诗集?”
段之缙这才挑了一本诗集,爬进沈白蘋的纱被里读。
读到唐代路德延的“折?装泥燕,添丝放纸鸢”,忽然摸一摸沈白蘋的肚子,畅想道:“等着春天来了,爹爹带你放纸鸢。”
念两句就要畅想,沈白蘋很快就被这轻轻柔柔的说话声哄得睡了过去。
……
第二天段之缙满头大汗地醒过来,梦里不知男女的孩子长了满脸水泡,而他只能抱着孩子到处跑,医馆却紧紧闭着门。
无精打采地去了衙门,查启瑞在司务厅门口叫住他,“昨天晚上议下来的章程,不管阿勒速有没有那个意思,先试探试探。你昨天带着他们闲逛,有些公务外的情谊,今日的差事结束,你送他们回会同馆的时候跟阿勒速搭个话,然后回来和刘中堂禀告。”
段之缙应下,偷偷腹诽:“能有什么情谊?昨天他们想去妓院都叫我拦下了……”
今日上午的和谈就有些怪了,大家坐在一处,赤砂那边云里雾里地问,朝廷这边含含糊糊地答,半天说不出一句准话。
但是还得熬着,稀里糊涂地等着下值,罗国珠吩咐道:“允升,你送使团回去如何?”还特意安排了一个翻译去。
赤砂人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分配马车时,叫阿勒速和段之缙坐到了一起,马车上还坐着朝廷的翻译。
车内一时沉默,段之缙打破僵局,“殿下,昨日的戏您觉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