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已经去问过了,她自己说的模棱两可,虽咬死了定然是有人在害她闺女,可到底没有证据。^7^6′k·a.n·s^h_u_.¢c_o?m¢张顺的家人也差人去找了,现在仍没有找到。你可有旁的证据能说明是葛家在害人?”
段之缙回:“炸伤学生的东西扔过来的时候,学生已经将它甩了出去,里边的火药威力比世面上的大很多,应当是军用的。再者制作火药的硫磺和火硝都由朝廷管控,民间只准售卖药用芒硝,纯度高的一概禁止买卖,能否从此处查起?”
端王摇着扇子扇风,眯着眼睛回:“这可没法查,只要有了硝石、硫磺和木炭,火药自己就能配。硝石、硫磺底层的小民难弄到,但是朝廷官员要弄可就方便了。”
“那火硝,制作的方法也不难,只要有心有胆,茅房旁边挖点土,自己在家就能炼。硫磺更好得,《神农本草经》说硫磺‘主妇人阴蚀,疽痔恶血,坚筋骨,除头秃’,找大夫开方上街买,或者求皇上赐下皆可。*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他说完一笑:“你要是从火硝、硫磺上查起,第一个得查到本王身上,我在观里炼丹,火硝、硫磺不计其数,岂不是我的嫌疑最大?可还有旁的证据?”
旁的证据却没有,端王大失所望,但也是意料之内,跟秦行说道:“葛礼做事一向缜密,轻易搜不出他的马脚,现在只能先找张顺的家人,户部的事情日后再说吧。”说完,袍子一撩,叫秦行和段之缙自己去逛逛,把紫阳给他找回来。
秦行叹一口气,户部的事情也只能暂且搁下,领着段之缙往外走。段之缙却神思不定,因为他听到了关键信息。端王这里火硝、硫磺应有尽有,并且对葛礼磨刀霍霍。
不能就这么走了,但叫先生知道了这个事情,自己的形象恐怕是天翻地覆。段之缙拉着秦行的手问:“先生,您要回家吗?”
现在都到了年关,秦行自然要回家去团圆,两个人回到城内,段之缙掀开帘子,远远地看着秦家的马车走远,彻底看不见影子时,他先叫侍从回家报信,说自己可能住在城外,又立刻吩咐车夫掉头,重回紫阳宫。,x.q?i_u\s·h,u¢b_a¨n`g_._c!o~m`
还是那条山路,一步两个台阶地爬上去,段之缙只说要见紫阳真人,小童见他去而复返不知所以,还是领着他去了后边丹房,现在天已经黑透了,端王正用晚斋,听说他返回十分惊讶。
“你回来干什么?有东西忘了?”
纪禅看着气喘吁吁给他行礼的段之缙问,后者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回道:“学生想知道,王爷是否想叫户部脱离葛礼?”
纪禅嫌他说废话,若是有什么好主意赶紧说。
段之缙一狠心,话里竟带着些杀伐气,“学生只知道,若是葛礼死了,户部自然得重新找人。”
端王一口茶呛出来,咳得太阳穴突突跳,像是头一回儿见他一般打量着,奇道:“你胆子还真不小,张口就说杀人啊!”
可也没觉得怎样,论杀人,纪禅的心理负担更小,只哼笑着嗔他一句:“你倒是真敢想,他是朝廷重臣,岂能轻易杀了?你在车上喝酒了回道观说胡话?”
段之缙镇定道:“倘若是历代先皇要他死的呢?除夕那天陛下领群臣祭太庙,燎祭里中百官要把礼器扔进火中,供我先主享用。若是在葛礼投礼器的时候,礼器炸开了,是不是历代先皇不肯接受葛礼的供奉?”
“那火药放在何处?”纪禅发问,又一下子顿住,“等会儿,可以做成中空的。”祭祀的时候,什么官员捧什么样的礼器都是有数的,到时候买通人偷偷换了也不难,唯一的困难就是如何能叫火药的威力增大。
现在的火炮多是实心弹,原因就在于□□威力有限,难以把整个弹壳炸开,虽说中空的铜皮薄些,但礼器的重量在,做得太薄容易惹人怀疑,增加火药的威力势在必行。
段之缙还记得一些火药进化史,□□颗粒化是其威力大增的重要方向。
“能不能把火药弄成大小均匀的颗粒试一试?”说到这,接下来的话就有些难以启齿了,“可以用尿拌匀火药晾干,然后再磨成小颗粒,只是一定要均匀。还有硝、硫磺等的配比,稍加稍减某一种材料以测试其威力,只是若要这样测试,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不好收拾。”
前边的话说的吞吞吐吐的,后边的话才恢复正常,本以为端王会面露嫌弃,谁知他却是十分赞同,“你还真有些巧心思,硝土多从茅房周边找,用人溺拌匀应该有用。”
他拿起自己的八卦扇摇摇,“至于声响,这倒不妨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