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林延述已经死了。?w_a~n,b!e?n`g_o^.?c/o~m*”
“不仅是他,我妈妈也死了,陈承毅也死了。”
“我最爱的人最恨的人都死了,他们都丢下了我,却让我一个人好好活着。真好笑,原来我一直都在自己骗我自己,骗我自己他们都在好好活着,只不过不再爱我了而已。”
“嘉瑶。”一滴泪浸入衣间,阮湘轻轻开口道:“你知道我吃药昏迷的那些天里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吗?”
“我梦见我回到了我们十七岁的夏天,梦里面我带着林延述出轨的记忆重生过去,明明想着要好好欺负他,报复他,却又不可自拔地又一次爱上了他。他给我许承诺,放烟花,说他和未来的林延述不一样,他说他永远不会骗我。”
“在梦里我甚至还和妈妈解除了误会,陈承毅被关进监狱,而她活了下来,我也消除了和妈妈的所有遗憾,一起渡过了一个我生命里最圆满,最幸福的新年。”
“这梦太好,太真了,嘉瑶,我多想永远醒不过来,哪怕就这么死在这场美梦里面。.求¨书~帮? _更-新*最¢快\”
“可你知道我是怎么醒过来的吗?梦里的那个十七岁的,有着大好未来的林延述为了保护我,生生挨下宋誉五刀后死在了我的怀里。死之前他告诉我未来不会被轻易改变,既然出轨的那个林延述好好活着,那么他也一定不会死。”
“可我们都不知道从始至终这就只是我的一场梦,林延述没有出轨,他爱我,他特别特别的爱我,爱我爱到哪怕是无数次在梦里他也心甘情愿地为了保护我而去死,走上与现实相同的无解结局。”
“可嘉瑶,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结局,我想让他活下来陪着我,哪怕这会让我很辛苦,很痛苦。”
不知不觉间眼泪便已经再次繁衍,阮湘拿手背不停地擦着眼泪,笑得非常抱歉:“好烦啊,之前怎么都哭不出来,现在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下一秒,一个温暖的拥抱骤然将她揽进怀里,感受着女生身体的温度,阮湘愣了下,将双臂回搂过去,咬住下唇无声落泪。?z¨x?s^w\8_./c_o.m-
冯嘉瑶眼眶通红,感受着肩膀上的湿润,无比心疼道:“没关系的湘湘,至少你还有我和韵筝,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保证。”
闻言,阮湘轻轻呼出一口气,小声抱怨起来:“都怪林延述,他让我差点就不敢相信誓言了。”
“还好……”
阮湘笑着笑着眼泪就往下掉,她闭上眼,低声道:“还好,我还有你和韵筝在。”
……
恢复记忆不久后,阮湘开始每晚重复着一个同样的噩梦,可醒来时内容总是记不太清,只浑身的冷汗淋漓。
她的精神状态又日益糟糕起来,甚至比上一次更为严重。无奈之下,周韵筝和冯嘉瑶又一次带着阮湘去找了心理医生。
经过一系列的讨论与治疗方案商议后,心理医生建议阮湘进行催眠疗愈,来以此尝试着打开自己的心结。尽管他们有架专用的控制仪器可以操控梦境,但进行催眠的过程依旧会有风险,稍有不慎在潜意识中隐藏的心理创伤便会二次加剧。
并且因为阮湘病情特殊的缘故,催眠的引导极有可能会不受控制,如果中途被外界强行叫醒,精神上可能会遭受到难以承受的伤害。
“那如果她陷入催眠中无法醒来怎么办?”周韵筝问道。
“以防万一,我们会建议患者寻找一个安抚物,如果在梦境中遭遇到了难以处理的痛苦状况,她可以通过安抚物从潜意识中安全脱离,我这边也会在仪器前随时观测她的情况。”
见周韵筝举棋不定,阮湘冷静地主动向治疗师询问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会再一次在梦里见到林延述?”
见心理医生点头,阮湘没再说话,拎起包离开了大厦。
周韵筝追在她身后,小心翼翼道:“我觉得这个方案风险太大,要不然我们再试试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
“不用换方案了,其实我挺想再见到他的,哪怕是在梦里。”冬日的阳光灼眼,刺得阮湘忍不住垂下了眼睛,一阵心悸。
“韵筝。”她说:“我出来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没完成,我打算等完成之后再来试着接受治疗。我也不清楚我自己到底能不能走出去,又或者其实是我根本就不想走出去。”
“如果到时候催眠真的失败了,你帮我个忙吧,帮我跟医生说一下,就让我留在梦里面,哪怕变成植物人也没有关系,只要在梦里能让我们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阮湘,你……”
见周韵筝眉心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