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炸了,嘴噘得老高。
裴?璃听闻此事后,这会儿也兴致勃勃的抓着鱼竿在旁边支了个钓点。
不过,她显然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
没用一炷香的时辰,她就气恼得丢了鱼竿,嘟囔着无趣无聊。
说辞竟与小世子一般无二。
陈逸丝毫不受影响,仍旧如雕塑般端坐亭阁栏杆上。
眼睛盯着鱼漂,眼角微微抽动??余光扫见萧无戈一条接着一条。
要问什么是钓鱼佬最屈辱的时候,必然是在同一个池塘、同一个钓点,别人一直有鱼获,自己一直空军。
此刻,陈逸的心情大抵就是这样。
待萧无戈盏茶功夫钓上来五条后,连他这等性子的人都暗呼受不了。
因而趁着萧无戈的鱼漂又一次动了,且将金毛鲤鱼拉出水面前,他直接接过萧无戈手中鱼竿。
“无戈撒手,给姐夫爽一下不对,这鱼劲儿大,姐夫来帮你。”
陈逸不由分说的用力一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水面上,期待鱼获上来。
哪知他嘴角都勾起来了,那条咬钩的金毛鲤鱼竟在他接手鱼竿的瞬间,一个翻身脱钩而去。
陈逸笑容凝滞,“”
萧无戈想笑又不敢笑,只默默把鱼竿拿了回来,“姐夫,它可能吃饱了。”
裴?璃却是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姐夫,原来也有你不会的事情呀。”
陈逸看了片刻,神色自若的收回手,抓着自己的鱼竿淡淡的说:
“不是不会,而是”
萧无戈抢在他之前接话:“愿者上钩,是吧姐夫?”
“没错。”
个老子的,这池子金毛鱼绝对有问题。
见人下菜碟,是吧?
好好好。
陈逸决定下午就找来渔网,他就不信一网撒下去抓不到一条鱼。
接着他照例跑去书房写了会儿字。
挥毫泼墨,没有固定的词句,随性写了一些,当熟练魏青和行书字体了。
临近午时。
陈逸收拾好心情,准备去佳兴苑看看萧婉儿如何“训斥”药堂掌柜的。
理由他都想好了??蹭饭。
哪知他刚出木楼,就见几道身影出现在春荷园里。
不是乾国公张?、孙辅等人是谁?
陈逸扫了一眼,略过后面的萧秋韵和张恒,上前行了个揖礼道:
“见过乾国公、孙老先生。”
萧秋韵见他忽略自己,脸上笑容一顿,开口道:“轻舟侄儿,怎不给姑姑见礼?”
陈逸看向她,似是后知后觉的说:“见过秋韵姑。”
萧秋韵是萧惊鸿三姑,倒的确是他的长辈。
只是她是萧望年近四十时所生,辈分虽高,年龄却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约莫二十六七。
“这才乖,惊鸿侄女的运道不错。”
乖?
陈逸暗自皱眉,却也没继续开口,想看看几人来意。
张?瞧了眼两人,笑着说:“老夫等人不请自来,没叨扰你吧?”
陈逸神色一正,“有一点儿。”
“额。”
乾国公面上笑容顿时凝固,萧秋韵同样如此。
反倒是孙辅大笑出声,“轻舟啊,你倒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不错不错。”
张?气急,瞪着他:“不错在哪儿?”
萧秋韵附和着点头,幽幽的说:“惊鸿平日里对你很好吧?”
“夫人待我确实很好。”
勿怪陈逸这么耿直,他不用想都知道几人来意。
除了他的字帖想来不会有其他事。
孙辅见状,打了个圆场,直言道:“秋韵今日带恒儿回广越府,惊鸿不在,张国公就想着让他们跟你道个别,顺便转告惊鸿一声。”
陈逸恍然点头,笑着说:“方才晚辈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