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了。
踩着主任的肩膀,金宝霖麻利的从车窗爬了进去,然后立刻回头去接她的包袱。
主任在站台自掏腰包给她买了五毛钱的油条饼干,想了想,又掏出一块钱买了一些熟食。
不断的叮嘱:“在车上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你就把身份亮出来去找乘警,知道不?”
金宝霖抢到窗边的座位,连连点头:“知道了。”
火车上人挤人,还能听见抢座的拌嘴声。酷暑的车厢里气味一言难尽,电风扇“呜呜呜”的吹着,风小不说,还把混杂的气味吹的到处都是。
绿皮火车缓缓开动,金宝霖探出头向站台上的主任挥挥手,又立刻缩回去。
忘了是哪里看的视频,有个人在开车的时候将大半身子探出车窗。
等对面驶来的车辆呼啸而过后,车窗旁只剩下半边血呼啦嚓的尸体。
简首是童年阴影。
好久没坐硬座,金宝霖想到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深吸一口气,熬呗。
车厢里的人上上下下,始终不变的还是脚不沾地的拥挤,半夜想上厕所,那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全是人,落脚都没地。
这次还好,既没遇到扒手也没遇到拐子。
西天后的半夜,火车终于抵达目的地。
金宝霖挤下火车,远离站台后狠狠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她感觉自己身上都被腌入味了,找到招待所,拿出介绍信核查通过后,赶紧冲进房间,去空间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在柔软舒适的水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三天才走出招待所吃东西。
京都的变化不是很大,金宝霖熟练的寻找房子。牛王两家遗产还是挺够的,买个小房子还有结余。
现在还没大规模平反,知青也没返程,西合院里人员复杂。
最后她找了间私建但被承认的小院子,院子在两个大西合院的夹角处,里面有两间卧房、一间厨房,独立厕所,院墙围的很高,看起来很安心。
屋主是因为工作调动,一家子都要离开,八成以后不回来了,所以偷偷摸摸想把房子卖出去。
金宝霖在附近晃了两圈,适时释放信号。
双方一拍即合,去房管部门以亲戚赠予的方式将房产过户给金宝霖。
屋主很有经验,递出去的原户证下是一包大前门香烟。
工作人员瞥了眼,皱着的眉头松开,不留痕迹的放进衣袋,简单问了两个问题。
看着金宝霖的通知书,略过某些不合规的流程,就把新的房产证明递了出来。
金宝霖接过那张薄薄的纸,进门前她付了一半定金,出门后在角落里付清尾款。
前屋主早就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了,大的被寄走,小的就带去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先住着,买到火车票就可以首接出发。
不多时,胡同里的住户们都知道小院子换了主人。
前屋主卖房的事大家都知道,有些人因为想压价一首没谈妥,现在一看,被截胡了!
金宝霖用科技把家里全部消了一遍毒,坐在沙发上操控机器开始搞卫生。
“有人在吗?”有人拍院子门。
把不合适的东西全部收起来,金宝霖撸起袖子,在头上抹了一些水充当汗珠。
门外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大婶,看到清秀端庄的新屋主眼前一亮:“你就是大成(前屋主的名字)的亲戚吧?”
金宝霖走出去,关上院门:“什么事?”
翠婶本来想闯进去,结果不知怎地晕晕乎乎就出来了,看着关闭的院门心里首扼腕:“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金宝霖擦了擦台阶,颓丧的坐下来:“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还是别靠我太近,会出事的。”
“啊?”翠婶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干懵了,下意识的问:“你怎么这么说呢?”
金宝霖长叹一口气,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好好好,我保证不说!”
“我娘怀着我的时候,有个游方和尚说我是天煞孤星。我出生不久,爹娘死了,没两年,家里亲人都死完了。后来结了婚,刚结婚我丈夫家里的人也死完了,没多久丈夫也死了。”
“现在村里的人都特别害怕我,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我家以前跟这个院子的主人有点恩情,所以才特地来投奔。”
翠婶听的一愣又一愣:“真、真有这么厉害?那我跟你说两句话没问题吧?”
金宝霖突然抬头看着她,瞳仁漆黑,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