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往下淌。
孟宴卿脸色大变,一扫先前冷静,面色发白,直接抓起挂在屏风上的外袍就往外冲。
刚到院门口,就撞上了抱着课业跑来的孟煜。
“父亲!”孟煜在瞧见他是眼睛亮晶晶的,“先生说我的功课”
“闪开。”孟宴卿有些粗暴地推开他,力道大得让孩子跟跄着跌坐在一旁,手里的纸张散了一地。
孟煜呆坐在地上,耳边回荡着父亲远去的怒吼:“你弟弟出事了!”
细小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指甲中陷入一片泥土,孟煜盯着地上散落的课业纸张,面色很快狰狞起来。
与此同时,御花园内,许栀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起现场来。
她解下腰间玉佩递给身旁的宫女:“去帮我取我的工具箱来,就是今早放在偏殿的那个桃木匣子。”
“王妃这是要做什么?”王夫人忍不住再次质问,却被殷霁珩一个眼神吓得赶紧收声。
“验伤。”许栀头也不抬,从袖中取出素白帕子铺在地上,小心地将苏安怡掉落的一支碧玉发簪放在上面,“既然侯夫人说我推她致其小产,那自然要检查伤痕方向、着力点,以及”
她突然伸手捏住苏安怡的袖口,在对方惊慌的抽气声中意味深长地道:“其他可疑之处。”
苏安怡扭头朝着帝王的方向看去,连忙开口:“陛下您就看着靖王妃这样胡闹”
“一切交给靖王妃做主,”她话还没说完帝王就扶额开口,“朕有些头疼,先和姑母去歇息了,半个时辰内,此事得给朕一个交代。”
许栀点了点头,在众人不可思议的视线中很快应下了帝王的话。
而殷霁珩始终站在她身侧三步之内,保持能随时保护又不干扰她检查的距离。
当许栀蹲下身准备检查苏安怡的裙摆时,他忽然转身面对人群,剑鞘重重杵在地上。
沉闷的声响震得几个贵妇浑身一颤,本还有人想上前扶一把苏安怡,这下谁都不敢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