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还在做春秋大梦,要是他老板真的有私生子,谢安存岂不是刚嫁进来就要做小妈帮别人养孩子了,这能行吗?
“说话呀,俞明玉在哪里?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陆以臻,俞明玉到底在哪儿?!”
印象里谢安存从没用这么大的声音跟他讲过话,这个青年说话总是温温吞吞的,看着就好欺负,没想到也能有这样疯魔的一面。
陆以臻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实说:
“……俞总……俞总在我旁边,我们在清吧里喝了两杯。”
“什么清吧?在哪里?”
“柏林路71号的Mogolia Pub。”
“Mogolia Pub是吗?好的我知道了。”
谢安存闻言立马换了个态度,轻声细语如柔弱娇花:
“不好意思,刚刚我讲话太大声了,不是故意要吼陆助理的,你知道的,我比较担心他……俞先生喝醉了吗?能不能帮我跟他说下,我现在过来找他?”
“没事、好的好的。”陆以臻愣愣应下。
可当他回去时,俞明玉已经不在了,对方结好了账,还贴心地给陆以臻叫好了代驾,自己却不知所踪。
陆以臻翻着通话记录,发现谢安存竟然给他打了十个电话,不由咂舌,心里突突直跳。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俞明玉结了账但还没离开酒吧,独自在卫生间里醒酒。
他撑在洗手台上,随意地将冷水泼到脸上,冰凉的液体渗进皮肤里,很快便驱散了些许酒意。
这处清吧是他名下财产之一,环境不错,调酒师也是国外找来的名人,常来的顾客都知道酒吧的主人是谁,没人敢越过雷池搭讪,俞明玉也乐得清净。
他难得给自己放了一个下午的假,不去想过去的事、谢安存是人还是鬼的事儿。
其实是人还是鬼又怎么样?
俞明玉淡淡地想,即使是鬼,也被他套上了项圈,什么样的鬼会在被他亲吻时露出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呢?
放到聊斋里,像谢安存这样的鬼没吓到别人,自己先被勾得失魂落魄了。
“吱呀”一声,有人拉开了卫生间的门,俞明玉没有抬头,径自用干净的毛巾擦脸。
卫生间里迟迟没有出现第二个人,他却感到有一道熟悉的视线钉在了他的背后。
深幽的、狂热的,带着贪婪欲望的窥伺,像鞋尖上不小心沾上的泥巴,存在强烈得令人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