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刚才剥好的板栗端到沈母面前,“珍珠炒了一点板栗,婶子你尝尝。”
沈母吃了两颗,“味道不错,打算什么时候拿去卖?你就这两天去吧,现在家里头吃饭的人多,你秀芝姐怀着身孕这样也吃不下,那样也吃不得,你不赶紧想法子补贴家用,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沈珍珠极为不悦,直言道:“上次秀芝姐她爸妈不是还给留了十来块吗?再说了,傅念安他没给吗?”
傅念安就站在跟前沈母不好发作。
“婶子你看我过来的急,身上也没带着有,明天吧,明天我来吃早饭,顺路带过来,我那里还有几十斤粮票,十来斤肉票。”
沈母一听有票,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傅念安的手臂,“哎呀,那么见外干什么,婶子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沈珍珠冷笑了两声,别人不清楚,她心里还能不明白吗?
傅念安给的肯定不少。
大概上次沈军偷溜回来以后都给了沈军跑路了吧?
王秀芝爸妈给的多少还有,沈母这样说就是变着法的问傅念安要。
她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傅念安和王秀芝身上吸血吃肉。
心里盘算了一阵,送傅念安回去的时候,沈珍珠拉着他的手很认真的说道:“你还是看队上怎么安排吧,你该在哪里吃饭就在哪里吃饭,你这样下去一年到头都贴补我们家了。”
傅念安看着她,并不在意这些,手指拨弄着她脸侧的碎发,“我们家?对,我们家啊,有什么舍不得的。”
沈珍珠叹了口气,“傅念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一根筋,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他看着她浅浅一笑,这一笑竟让人有些心酸。
“对啊,我听不懂。”
沈珍珠烦闷的踢走脚边的石子,“不知道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你就当我读到狗肚子里了吧。”
沈珍珠无言以对,沉默着停下脚步。
傅念安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晚安。”
她没有回他,只点了点头。
也不像平常一样等着他走,潇洒的转身回去了。
一整夜都睡得不安稳,沈珍珠也说不出个由头,这地里的玉米掰完了,剩下的日子也就是整理整理土壤,没别的事。
冬天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赚钱。
应该高兴才是。
可她高兴不起来。
“珍珠……珍珠……”
是王秀芝在隔壁虚弱的叫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