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去公告栏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一声尖锐的讥笑。*l¨u,o,l-a¢x¢s-w,.?c*o?m*
“哟,这不是挖煤炭家的苏淼淼吗?”
这声音里透着刻意的做作和毫不掩饰的恶意,让苏淼淼瞬间就认出了来人。
是曾娇。
她不耐烦地转过身,眼神里己经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曾娇今天特意穿了件时下最流行的黄色连衣裙,烫着大波浪卷发,嘴唇涂得鲜红。
身后还跟着几个小跟班。
苏淼淼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
“我当是谁呢?上次没把你收拾够,现在皮又痒了?”
曾娇被她这态度激得脸色一僵,但随即注意到苏淼淼今天的打扮。
浅紫色的连衣裙,背了个米白色的皮质书包,脚下是米白色凉鞋。
皮肤白到发光,五官更是又精致又灵动。
似乎比上次见面更美了。
上次穿着一件老旧的破烂,尚且遮盖不住她的颜值。
而现在,似乎全身上下都是进口品牌服饰。
特别是手腕上那块表,曾娇一眼就认出来是友谊商店的限量款,至少要几千外汇券才能买到。
这块表当初和妈妈一起逛友谊商店看到过,当时就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
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是苏淼淼。¨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一个挖煤炭工人的女儿,也配?
不就是傍了个大款,做了鸡,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淼淼,我劝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不就是傍了个有钱男人,被包养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苏淼淼首接翻了个白眼,心里涌上一阵厌烦。
这些女人真是可悲,同为女性却满脑子都是对同性的贬低,张口闭口就是“傍大款”、“被包养”,仿佛女人除了依附男人就没有其他价值。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
“曾娇,不是我看不起你,好歹你也考上了大学,怎么思想还这么龌龊?怎么认知还这么低下?”
“女人就不能靠自己赚钱?非要满脑子都是傍大款、被包养?”
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曾娇脸上。
她的脸色瞬间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
她身后那群跟班们立刻骚动起来,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活像一群看热闹的猹。
曾娇强装镇定地轻哼一声,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苏淼淼:
“就你?还靠自己挣钱?”
“呵!我宁愿相信鸡鸭鹅去挣钱,也不信你会挣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
苏淼淼深吸一口气。£?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
她明明今天心情很好。
明明根本不想动手。
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有人上赶着激怒她,上赶着求她揍。
真是活见鬼了。
既然曾娇这么渴望挨揍,那就大发慈悲成全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曾娇猝不及防地挨了这一巴掌,捂着脸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啊啊啊!你这个贱人!你又打我!”
“怎么?”苏淼淼冷笑着打断,“谁规定打了一次就不许打二次?”
她活动着手腕,“要不要再来一下?左右对称点更好看。”
曾娇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既然苏淼淼先动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大家快看啊!苏淼淼这个资产阶级的蛀虫打人了!”
资产阶级几个字,瞬间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她转身对着围观的同学煽风点火,
“上周在友谊商店,我可是亲眼看见包养苏淼淼的港商给她买了8万外汇券的东西!”
“不信你们看,她苏淼淼身上的衣服,可都不便宜。还有她戴的手表、穿的鞋子,至少好几千块。”
“这不是资产阶级蛀虫是什么?”
这句话就像往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引爆了人群。
那些因为延迟开学而憋了一肚子火的学生们,立刻炸开了锅。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惊呼,“8万外汇券?!那得是普通工人多少年的工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