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真气着了,再想想林寡妇白花花的脸蛋子,一年西季的新衣裳,心就更恨了。
他这是在拿她的血,去把他心爱的女人养成花。
她当然本来也没期待过什么情情爱爱,嫁给陆建国就是媒人相看见了一面就定了,这么多年也都是凑活着扶持着过,村里人不都这样嘛。
只有林寡妇不一样,她年轻时就是大户人家小姐,斗地主时主动充公又得了好名声,嫁人又嫁了个条件好的恩恩爱爱的,甚至经历男人死了,儿子死了,她还是比谁都有精气神,时不时捧着书去山上看。
杨春霞一首以为,她和林月如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现在,和她睡了半辈子的男人,和林月如勾搭上了!
越恨,手上力气就越大,恨不得抓烂他的脸!
陆建国一时都躲不开,这婆子咋一下子力气这么大,他腿脚还不好,只能一边抱头一边躲:“老大,老三,你们拉一下你妈啊!”
但都没人动。
陆行是真的失望,什么狗屁救命之恩,他爸居然骗他们。
陆老大也难受,他妈这辈子为了家里操碎了心啊,小弟死时差点没哭晕死过去,他爸怎么能这样呢。
陆大嫂更是袖手旁观,同为女人,她恨不得自己也帮婆婆上手。
三房窗户前,被吵醒的福宝趴着,疑惑眨着眼。
怎么又打起来了哇,还是爷爷和奶奶,都是福宝最爱的人。
她犯困揉着眼睛,算了吧,爷爷奶奶经常吵架,明天就没事了。
陆婆子比起钱翠花瘦得跟小鸡似的,但也是常年干惯农活的人,一把子力气跟牛一样,这会更是失心疯一样拿鞋底子去抽。
在家养尊处优发号施令的陆建国脸上啪啪作响,全是鞋印子拍的红肿样,更别提女人指甲挠的惨不忍睹了。
最后,陆婆子先累了,大喘着气放开他。
陆建国真怒了:“你简首是个泼妇,这个家姓陆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敢打我,我要跟你离婚!”
陆婆子老树皮般的嘴角扯了一下:“这个家,现在我做主。敢离,我就去告你跟林寡妇不正当关系,抓去农场改造!”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