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荷叶颤抖着手,举着婚书。·d+q·s-b¨o-o·k·.*c′o\m′
“婚期,根本不在六日后。真正的大婚之日,就在明日。”萧迎似是能听到自己那颗心脏在跳动,“他们是串通好了的。”
“我早该想到,姜志远素来阴险狡诈,怎么可能放心我在府里?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荷叶满是焦急,手心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们瞒着我们……故意告知我们错误的信息……”
“难怪,我们竟从未听一人提起过二皇子的婚事!还将我们安排在这儿!这么偏远,隔断了所有信息!可他们若是真的合作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萧迎声音又低沉了几分,“所以啊,这就是傅氏的高明之处。”
“她猜到我得了暗旨,知道沈皇后定然不允这门婚事。所以,故意将我送来。”
“而宁氏,也不是真的要效忠于沈皇后,因为他们自始至终押的宝,都在大皇子身上!所以宁氏不可能让女儿嫁给二皇子!”
“而我。”她嘲讽一笑,“我成了这场斗争的牺牲品。”
“她故意利用我,破坏联姻。这样只需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宁氏既能达到目的陪着傅氏演了场二虎相争的戏码,让圣上放心,也不用嫁二皇子,还能顺带除了我这个眼中钉,顺便将沈皇后一军。-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荷叶听得出了一身冷汗,“那我们……”
“他们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吗?他们是从何时开始算计的!”
萧迎摇了摇头,“不重要了。”
“我是沈皇后提拔的,如我出了事,她必受牵连自身难保,也更难保下我。”
“他们早就知道,皇族在怀疑试探他们,所以一开始便在筹谋,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高的利益。”
“其实,还有一事。”影卫开口。
“如娘子所料,他们确实在捕喜鹊。”他满是担忧,看向绣了一半的喜服,“若婚期真的在明日,喜服怎么办?”
“太可恶了!”荷叶咬牙切齿,“他们故意给咱们添堵,打咱们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话,咱们没完成沈皇后的任务是死。而且有婚服绊着,咱们必须先绣完喜服,否则损坏御赐之物也是死!”
“如此,咱们就没有办法施行计划了……”
荷叶眼睛一片通红,“娘子,实在不行,我便为你和主上杀出一片血路!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你!”
“莫说傻话!”萧迎脑中也是一团乱麻,她强行让自己冷静,推演着一切可能。/r+u\w!e+n¢.·n+e,t′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敲门声。
萧迎连忙示意影卫躲好,深吸几口气,努力维持着面色平静前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极为脸生的侍女。
她笑着,朝萧迎款款行礼,“奴婢给娘子请安。奴婢奉了主母之令,给娘子送一样礼物。”
她递上一个锦盒,盒子里,是一枚纯金的铜钱。
铜钱的两边,还有两颗金子打造的红豆……
萧迎呼吸一滞,心跳猛地漏了半拍。
“娘子莫紧张。”侍女盈盈一笑,“主母说了,有两个选择。”
“一,今夜玄清阁失火,大郎君命丧火海。”
萧迎狠狠攥紧了锦盒,手臂微微颤抖。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露出半分异样的情绪。
侍女继续轻声道,“当然,第二个选择,娘子定然喜欢。”
“明日,将这个洒在婚宴现场。”她递上一瓶精致的药罐,“这里面是什么,想必娘子也清楚。”
“主母说了,实在于心不忍看娘子被耍的团团转,特意大发慈悲告诉您,婚期其实就在明日。”
萧迎一双眼眸赤红,她低着头,呼吸极重。
侍女满意一笑,“主母说了,看在娘子这样努力的份上,会帮娘子的。”
“明日,娘子只需听话一些,将这个撒在现场就好。剩下的娘子就不必管了,只要娘子听话,主母不会为难您和郎君。”
见萧迎低头不语,侍女又行了一礼,语气仍是那般谦和,“话已带到,娘子是聪明人,想必知道该怎么选。”
“奴婢告退。”
她转身离开,门外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就这样放任她走,没有丝毫阻拦。
萧迎狠狠闭了闭眼,重重关上木门。
“娘子,我去看看主上!”影卫见萧迎如此忧心,转身就走。
“万事小心!探听消息后立刻回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存在!”萧迎紧紧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