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你学问真大。”王秋云抬起头，脸上带着求知欲，

“你刚才念的那句，‘像蝴蝶一样跳下悬崖就自由了’，是哪本书里的？写得可真好！听着就让人心向往之。”

她故意在最后西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紧紧盯着徐德贵。

徐德贵正沉浸在自己教育家的角色里，听到王秋云问起这句他精心挑选、反复灌输给王卫国的箴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和病态的满足。

“哦，那是我自己有感而发，结合了古今中外一些哲人的思想，写给卫国的。”他扶了扶眼镜，故作高深，递给王秋云一本本子，

“这里面都有！蝴蝶短暂而绚烂的生命，悬崖象征着世俗的束缚与痛苦，纵身一跃，获得的是永恒的自由。

这意境，多美啊！可惜卫国这孩子，只看到了表面的意思，没能体会这自由的……”

“美？”王秋云猛地打断他，把本子揣到自己兜里！

她脸上所有的伪装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寒刺骨的恨意和洞悉一切的锐利。

“徐德贵！收起你那套鬼话！这意境美吗？这分明是诛心杀人的毒药！你哪里是在开导他？

你分明是在用这些书，用这些歪理邪说，一天天、一遍遍地给卫国洗脑！

让他觉得活着是痛苦，死了才是解脱！我说的对吗？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王秋云的话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破了徐德贵精心维持的虚伪面具！

徐德贵脸上的得意和满足瞬间僵住，随即转为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恐慌！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指着王秋云，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被揭穿的恐惧而扭曲变形：

“王秋云！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污蔑！你这是污蔑！我是老师！

我一首把卫国当儿子，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学生！我是为了他好！是他自己心理有问题！他……”

“为了他好？”

王秋云往前一步，气势逼人，将手里那本写着赠言的海子诗集狠狠摔在徐德贵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