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唰啦”一声抖开,将信纸举高,让上面那熟悉的笔迹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没想到吧,许文浩!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小冬,等我回城站稳脚跟,一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这两个月,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真想早点看到我们的孩子!’”
王秋云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许家人心上!
“这落款!这日期!是你许文浩亲笔写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找个笔迹鉴定专家来验验!”
许文浩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封信,上面的字迹竟然是他自己的!
他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这封信的重要性,于是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抢。@\¤看#-/书;?君[? £>无??错:?内-?容£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信件的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许文浩定睛一看,原来是赵洪英,只见她满脸怒容,身高比他高出一头,气势汹汹地站在面前。
面对如此强势的赵洪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他只能气急败坏地指着赵小冬,大声吼道,
“赵小冬,你骗我!你不是说信看完之后都烧掉了吗?你不是说孩子不要了吗?”
赵小冬站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王秋云缓缓地将信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回信封里,然后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盯着许文浩,冷冷地说道,
“烧了?不要了?你可真是绝情啊!可小冬跟你不一样,她来之前还一首念叨着你的好,怕影响你的前途,所以根本就不想来找你。
可你呢?你这个没心没肺、坏心烂肝的东西!你们一家子居然一起来骂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轰——!
许国栋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猛地扶住了旁边的墙壁才没倒下。
他死死盯着那张信纸,那熟悉的笔迹,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完了!铁证如山!这个畜生儿子,竟然还留下了这种把柄!真是个蠢货啊!
“好!你们不认!你们觉得我们乡下人好欺负是吧?行!我王秋云今天就豁出去了!”
她猛地提高音量,快步冲到走廊喊道,
“都来看啊!各位大夫护士!大家伙儿都做个见证!”
“我,王秋云,赵家屯人!今天就抱着这俩刚出生的双胞胎孩子,去钢厂大门口!去许国栋副科长的办公室门口!
我要问问钢厂领导!问问全厂的工人师傅!问问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许家这样糟蹋人,到底有没有人管!”
“我要让全钢厂的人看看!他们许干事在乡下做的好事!看看这两个像极了他的孩子!看看他亲笔写下的承诺书!看看他爹娘是怎么甩钱赶人的!”
“我还要去报社!去妇联!去政府!我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你敢!”
许国栋目眦欲裂,声音嘶哑地咆哮,赶紧把孩子还给赵小冬。′1-3\3,t·x_t..?c/o.m′快步上前把王秋云拉回来,又把病房门关上。
“你看我敢不敢!”王秋云针锋相对,眼神锐利如刀,
“我王秋云一个乡下婆子,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许家要脸面,要前程?那就试试看!”
她作势就要去抱刘翠兰的孩子!
“等等!等等!大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刘翠兰彻底慌了神,巨大的恐惧让她瞬间抛弃了所有的倨傲和刻薄。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双手紧紧抱着孩子,脸上涕泪横流,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
“不能去!不能去啊!大姐!是我们错了!是我们老糊涂了!文浩他年轻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去!求求您了!”
她一边哭求,一边狠狠掐了一把旁边呆若木鸡的许文浩,
“畜生!还不快跪下认错!给小冬认错!”
许文浩被母亲掐得一个激灵,巨大的恐惧彻底击溃了他。
“噗通!”
他双膝一软,首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许文浩的声音带着哭腔,头磕得砰砰响,
“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小冬!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你打我骂我都行!求求你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