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还敢躲?!”王秋云劈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啪!”打得韩春妮眼冒金星,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
“当初怎么勾引我儿子的?啊?钻小树林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现在装什么死狗?!”
王秋云唾沫星子喷了韩春妮一脸,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松,把她拽得东倒西歪。
“王秋云!你放开我闺女!”韩木匠想冲上来。
“滚一边去!你不会教育闺女我帮你教育,等过了门,你还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敢动一下,老娘连你一起收拾!”
韩木匠被王秋云推得一个趔趄,想想闺女干的好事,没脸再上前。
王秋云拽着哭哭啼啼的韩春妮,把她像破麻袋一样拖到院子中间,
“你那混账弟弟也放出来,老娘还救了他一命!这账我就不算了,你们赶紧把三千块钱给我拿来!”
韩木匠佝偻着背,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王大姐钱我认,但我现在真拿不出这么多来!
我这就回屋去找,你知道的韩春雨住院了,又花了不少钱。家里有多少少先给多少,其他的我就先打欠条吧!”
王秋云看看韩木匠也知道在农村没人能一下子拿出三千块,她也只好应下。/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父女俩回屋翻箱倒柜半天,才递给王秋云一个旧布包。
布包里,是厚厚一沓皱巴巴、沾着汗渍和泥土的票子——有十块的,五块的,更多的是毛票,甚至还有不少钢镚。
旁边,还放着一张按了红手印的欠条,写着韩木匠欠“二千二百元整”的字样。
“行,我也不逼你们了!”说完,王秋云拿着八百块钱和欠条,利落的转身走了。
回到家,赵同心坐在炕沿,眉头拧成个疙瘩:“就八百?”
王秋云一张一张仔细清点着,头也不抬:“急什么?韩木匠那点家底,能榨出这八百现钱,己经是割他心头肉了。剩下的,他跑不了!有这欠条在,有他闺女在我们手里捏着,他敢不还?”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至于咱们饭店的装修……哼,他韩木匠不就是吃这碗饭的?让他带着他几个徒弟,给我亲手打!料子要用最好的,工钱?抵债!”
她把钱拢好,小心地放进炕柜深处,和那摞房契放在一起。然后拿起那张欠条,对着灯光看了看上面的红手印,满意地点点头。
“洪英呢?”她忽然问。
赵同心朝西屋努努嘴:“回来就钻屋里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l~u¢o′q¨z,w_..c+o/m~”
王秋云冷哼一声:“该!让他长长记性!为了个女人,差点把自己命搭进去,把全家脸丢尽!”
她掀开被子下炕:“我去看看那小子。”
西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赵洪英蜷缩在炕角,像个巨大的阴影。
“啪嗒。”王秋云拉亮了灯绳。
昏黄的灯光下,赵洪英猛地抬手挡住眼睛,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妈…别开灯…”
王秋云走过去,毫不客气地一把拍开他的手。
赵洪英脸上泪痕未干,眼睛红肿得像烂桃,眼神空洞绝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被彻底抽干了精气神的颓丧。
“瞅瞅你这点出息!”王秋云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人,“为了个把你当垫脚石、用完就扔的韩春妮,要死要活的?赵洪英,你脖子上顶的是夜壶还是脑袋?”
赵洪英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又不争气地涌出来。
“哭?哭能让你长点脑子?”王秋云眼神锐利,“我告诉你,韩春妮那种女人,心里只有她自己!你对她掏心掏肺,在她眼里连条狗都不如!这次要不是老娘豁出去,你这会儿就在号子里蹲着了!还想着她?你贱不贱?!”
她的话像鞭子,抽得赵洪英体无完肤,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妈…我…我知道错了…可…可我心里难受……”他哽咽着,像个迷路的孩子。
“难受?”王秋云嗤笑一声,语气却缓和了一丝,“难受就对了!记住这难受的滋味!记住这被人当猴耍、差点把命搭进去的教训!”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异常清晰地应道:“记住了,妈!”
王秋云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轻轻带上了门。
两人进入城中后,王秋云和赵同心马不停蹄地前往公安局。一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