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妮被她那冰冷的目光看得心底一寒,但事己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哭喊道,
“就是他!王秋云!大家都看见了!他把我骗到小树林,撕我衣服…要不是乡亲们来得快…我…我就…呜呜…王秋云!
你儿子耍流氓!这是重罪!要枪毙的!你要是不立刻去公安局撤了我弟弟韩春雨的案子,放了他!
我…我明天就去告你儿子!我弟要是蹲大牢你儿子也得去!我弟要是吃枪子,他也得吃枪子儿!”
“对!”韩木匠大声应道,“我的好闺女,爸来晚了!真没想到他赵洪英是这样一个臭流氓!早知道爸就不让你跟他一起来给春雨求情了!”
韩木匠和王秋云前后脚到的,他刚带着几个兄弟刚赶到医院附近,就听到女儿的哭声,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弄清楚来龙去脉,气的差点打死赵洪英!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王秋云身上。?8\8`d,u^s_h*u+w+a`n\g~._c,o.m!韩木匠更是握紧了手里的木棍,怒视着王秋云,只要她敢护短,他就敢动手!
王秋云静静地站在那里,哼!韩木匠!上辈子的‘好亲家’,就差把嫌贫爱富写在脸上的小人!
教韩春妮欺负公婆的好军师,来的正好啊!今天让你跟着闺女好好沾沾光!
“告?” 王秋云先是不屑的复了一遍之后,接着声音陡然拔高,
“告!尽管去告!这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被人当枪使还蠢而不自知的儿子,我王秋云不要了!”
死寂!绝对的死寂!连风声都仿佛停滞了。\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得目瞪口呆!不要了?亲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赵洪英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韩春妮让他给他弟弟陪葬,母亲不要自己了,他眼中最后的光彻底熄灭。
韩春妮也愣住了,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这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王秋云不应该求她吗?赵洪英不是说他妈最爱面子吗?不是说最疼三个儿子吗?
王秋云的目光落到了韩春妮身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
“你告他流氓罪,行!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是他活该,我王秋云认!”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但是——”
她猛地向前一步,气势迫人,手指几乎要点到韩春妮的鼻尖:
“韩春妮!诬告罪,可不比流氓罪轻多少!”
“轰!”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韩春妮耳边炸响!她身体晃了晃,差点瘫软下去。`[-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她算计了赵洪英的冲动,算计了王秋云可能的护短,唯独没算到王秋云会如此狠绝地抛弃儿子,更没算到她会如此精准、如此狠厉地反手扣上“诬告”罪名!
“你…你胡说什么!”韩木匠强行梗着脖子,声音却发虚,“大家都看见了!你儿子裤子都脱了!春妮衣服也扯破了!这还不是耍流氓?还想抵赖?!”
“抵赖?”王秋云冷笑一声,“我王秋云,从不抵赖!你们要告,现在就去!公社、公安局,我奉陪到底!”
她目光如炬,扫过全场,最后钉死在韩春妮惨白的脸上:
“不过,告之前,有几桩事,必须掰扯清楚,让各位乡亲评评理,看看这到底是耍流氓,还是精心策划的敲诈勒索加诬告!”
“第一!”王秋云指向地上失魂落魄、裤子掉到膝盖的赵洪英,
“耍流氓?违背妇女意志?韩春妮我问你,我儿子跟你耍了一年多朋友算什么?难道不是你俩两厢情愿?难道不是你投怀送抱?
再说了你身上可有半点挣扎的伤痕?脸上可有巴掌印?胳膊可有被掐的青紫?除了你自己哭出来的眼泪鼻涕,什么都没有!
乡亲们眼睛是雪亮的,你们看看她,像刚被人耍流氓的样子吗?!”
有人的手电筒唰的射向韩春妮,她被晃得一阵眼晕。
围观人群仔细打量韩春妮,除了衣衫稍乱,确实不见任何暴力痕迹,议论声顿时大了,质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第二!”王秋云声音更厉,
“韩春妮!医院大门外亮堂你不待,跟赵洪英往这黑灯瞎火、没有人迹小树林钻!一路上,医院有人,路上有人,你为什么不喊救命!”
韩春妮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