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小心脚下…”
声音里还带着没完全褪去的慌乱和难以置信。
海长宁也赶紧跟上,眼神里充满了对海青兰的敬意。
确切地说是对那辆迈巴赤赤的敬意。
这小罐头厂的会客厅里弥漫着一股陈年沙发皮革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几张旧沙发蒙着洗得发白的罩子,中间一张掉漆的茶几上,摆着海青山刚手忙脚乱泡好的,他这最好的茶。
“行了,你俩看我干什么,坐吧。”
把身上的羊绒大衣解下来放在一边,海青山来到沙发前,普拉达的套裙也不顾下面的沙发都掉皮了,随意的往下一座,招了招手。
此时海青山和海长宁父子俩像两只受惊的鹌鹑,局促地坐在海青兰对面。
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侍立、身姿挺拔的小胡,再落回眼前气质已然天翻地覆的海青兰身上。
海长宁更是偷偷打量着海青兰身上那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和手里那个低调奢华的包,艰难地按耐住自己想掏出手机找出淘宝摄像头扫码看价格的本能。
“姐…”
海青山搓着手,脸上的震惊和局促还没完全褪去,嗓子眼有点发干。
“你…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小春那孩子才走多久,你这…这变化也太大了!
这车,这…这这..”
他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董事长,和月前那个在永春灵前哭得几乎昏厥的可怜老姐姐联系起来。
海青兰端起那杯三十块钱一斤的茶叶梗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复杂而疲惫的神色。
她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弟弟和侄子,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里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重量。
还好年轻的时候跟张镇麟摆摊的时候练出了一张厚脸皮和说瞎话的本事,让海青兰演啥像啥。
要不怎么张永春天生就会演戏呢。
“唉…”
她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奈的的沧桑感。
为了儿子,她之前花了四五天一天天高强度看男频小说的好处,现在就来了!
“老三呐。”
海青兰咳嗽一声。
“本来这事,我是打算等永春结了婚,成了家,立了业,再告诉你们的。
毕竟太扎眼,也怕给他招祸。”
她顿了顿,眼神似乎飘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酝酿着情绪。
海青山和海长宁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预感要听到一个惊天秘密。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终于,在爷俩殷切的期盼中,海青兰开口了。
“其实。”
海青兰说着,掏出一份文件。
“镇麟他,是麟海集团的董事长。”
没办法了,老头子,为了咱俩儿子,你就牺牲一下吧!
海青兰心里默念着。
谁让你死的这么早,死无对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