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弄疼他。
她突然注意到他后颈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她发现在陆三省衣服遮盖下的肌肤上,好像有很多陈年旧伤。
“你不是交警吗?”
她记得上次分局派出所的警察也认识陆三省。
“嗯,退伍之后在刑警队干了几年,因为脾气太差,我爸不放心我,就转到交警队了。”
林曦微没有想到陆三省的过去竟然这么丰富。
算起来,陆三省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保家卫国了。
她下意识夸奖了一句:“你真厉害。”
“嗯?”他的声音微微上扬。
“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比很多人厉害了。“
其实这些夸奖陆三省听过很多,但是很少会有人像林曦微这样,带着落寞地说出来。
“你觉得自己不厉害?”
林曦微点点头,声音闷闷的:“我一事无成,开了一个酒馆,说好听点是个小老板,实际上只有我自己知道,酒馆都是抠抠搜搜才维持下来的。”
陆三省没有搭话,静静地听着她说。
或许是以前都找不到人倾诉这些,再加上陆三省总是给人稳重的感觉,她很顺畅地就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
“其实我知道,我家里一直都不想我一个人出来打拼,担心我一个女孩子做不好,还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都搭进去,但是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算倾尽所有,我也一定要把酒馆维持下去。”
但是她了解徐倩和林建业的性格。
“但是我爸妈要是知道我酒馆没有做好,以后我要做任何一件事情,这段失败都会被拿出来当成例子,来进行说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把酒馆开下去。”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陆三省开口道:“为什么会觉得酒馆开不下去了?不是挺好的吗?”
林曦微只当陆三省这是在安慰她。
有些心里话一旦说出来,林曦微下意识就把陆三省当成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自己人了。
“哪里好了,有时候一天的营业额还不到三百块,连房租都不够。”
说起房租,林曦微就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