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栋都笑呵呵地听着,不置可否,但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却演得入木三分。
他知道,这些议论,很快就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林建军的耳朵里,最后也会传到赵卫东那里。
果然,林建军这两天回家,看到院外那辆桑塔纳,眼神就变得格外复杂。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一丝不甘和莫名的躁动。
他听着街坊邻居的议论,以及父亲时不时流露出的烦恼,心中也开始活络起来。
他虽然对父亲的强硬手段心有余悸,但赵卫东那晚的寻呼信息,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生了根。他总觉得,赵哥那么神通广大,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认栽。
这车,既然是赵哥的,说不定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如果自己能帮赵哥把车要回来,或者处理好,那赵哥会不会……
这天傍晚,林建军下班回家,看到父亲又在院门口对着桑塔纳发愁,便状似不经意地凑了上去。
“爸,这车……您打算怎么处理啊?放这儿确实也不是个事儿。”
林国栋瞥了他一眼,故作烦恼地摆了摆手:
“还能怎么处理?愁死我了!卖吧,人家都说手续不全不好卖,还容易被人压价。留着吧,我又开不了,放着还招摇。”
林建军眼珠转了转,试探着说道:
“爸,要不我想想办法?我认识些朋友,说不定能帮着问问,看能不能找个好买家,或者把手续补齐了?”
他口中的朋友,自然是指赵卫东。他想通过这件事,重新和赵卫东搭上线,看看赵卫东到底还有没有翻盘的计划。
“哦?你能有什么办法?”林国栋故作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鱼儿,开始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