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碗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和心有余悸：

“诸位同僚……今日太子妃娘娘生产，其凶险程度，实乃老夫行医数十载所罕见！”

他放下茶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

“多胎早产，母体一下子就掏空了。又怀胎过多……若非我太医院倾尽全力，

所有顶尖圣手齐聚东宫，各施所长，相互策应，加上娘娘自身意志坚韧如铁……那后果……那后果……”

他喉咙哽咽，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脸上血色褪尽，仿佛又回到了那命悬一线的时刻。

他这番话，瞬间勾起了所有在场太医的记忆。

短暂的沉默后，另一位太医长叹一声，带着深深的感慨：

“是啊……太子妃娘娘……她己经为皇室诞育了十位小殿下和小公主了！这份功勋，这份付出……”

本来他们之前也只想着能再多两三个小主也就行了，谁想到太子妃居然一胎生西个。

“正是目睹了今日之险，我也才知道为什么当时太子殿下为什么会问我要避子汤了”石太医苦笑了一下

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恍然：“如今看来，是老夫愚钝了！太子殿下……他哪里是不想要孩子？

他是太清楚太子妃娘娘易孕跟多胎的体质了！

他是在害怕！害怕今日这般凶险的情形！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想护住太子妃娘娘的平安！”

“所以，老夫决定，改变主意了！”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位同僚：“太子殿下心系黎民，勤政爱民，乃我大禹难得的贤明储君

未来中兴之主！太子妃娘娘己为我大禹皇室、为我大禹江山，倾尽心血，诞育十位麟儿！

我们身为医者，身为臣子，岂能再让这等凶险之事

成为悬在殿下与娘娘头上的利剑？成为拖累殿下心系天下的后顾之忧？！”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一股肃然之气弥漫开来：

“即日起，集我太医院之力，所有精研妇科、药理的同僚，放下手中其他次要事务！”

“目标只有一个：为太子殿下，秘密研制一份避子药！”

“院正大人所言极是！” “下官附议！” “为殿下分忧，为娘娘安康，义不容辞！” “定当竭尽全力，研制稳妥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