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芙屈身行礼。
梁容拨了拨鬓发,笑道,“今日是来找你皇兄的吧,来的不巧,这几日他偶发风寒,咳疾又犯了,这不,正闹脾气呢。”
周芙总觉着梁容今日笑得格外假,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那是不巧,如今初春,但天还是时冷是暖和的,还得多加衣裳才是。”
“谁说不是呢,可永安你也知道的,父皇偏疼老五,本宫同你皇兄名义上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太子,可至今连东宫的边都没摸到,只能住在这孤零零的太子府。隔三差五啊,父皇还要叫你皇兄挨顿训,所以这些日子,他的脾气就燥些,你也多担待。”
梁容说着,走过来拍了拍周芙的手。
话说到这里,便是送客的意思。
周芙也并非全然不懂,她礼数周全地同梁容又寒暄了几句,虽没什么收获,但还是出了太子府。
……
京郊西处的一所破庙里,周徵正半阖着双目倚在墙边休息,他的身下铺了柔软厚实的褥子,上身的衣衫半敞着,胸前有一处两寸深的刀伤,虽已然用纱布包了,但那纱布包得显然并不是特别严实,所以仍旧有血在往外头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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