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用纸将它盖住了,但陈德容还是对她讲:“从今天起,小妹是个真正的女人了。^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后来,再长大一点点时,她发育比同龄人晚一些,他便逼她吃木瓜,喝牛奶,说女孩子要丰满一点才好看。
乔姝忍着恶心回忆这些。
虽然这些年,陈德容从未真正逼她做到那一步,但这些从未间断过的言语的蚕食,却如同罩在她身上的一个透明玻璃罩,令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其实中间有过那么几次,她是向沈冬仪求助过的。
她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呢?
“你不要想太多。”
“他能对你一个小孩子干什么?”
“不过,你现在也不算小了,平时生活也注意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的。”
后来,又过了两年,乔姝不知是不是沈冬仪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一日,大家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沈冬仪突然说:“上次有人找我,想给乔乔说亲——”
陈德容打断她:“小妹才十七岁,说什么亲?”
沈冬仪停顿两秒,脸上露出一些令人看不懂的表情,她说:“在我们老家,这个年纪都开始说亲了。-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陈德容闻言,转头看向乔姝,他将一口糯米饭送进嘴里,含混说:“确实,是大姑娘了。”
“大姑娘”这几个字,如同定时炸弹,让乔姝连续好多天都难以入眠。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晚上,她睡得正熟,沈冬仪突然开门走到她房间里来。
她只打开了她床头一盏小灯,手指好温柔地穿进她的头发里。
乔姝在睡梦中被惊醒,看到是沈冬仪,狂跳的心脏才平静下来些许。
她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问:“妈妈有什么事吗?”
“没有。”沈冬仪脸上的神情有些莫测,她说,“囡囡,你老实跟妈妈讲,你跟你陈叔叔是不是——”
什么叫我跟他?!
乔姝猛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气急之下,话都讲不清:“明明是他……”
沈冬仪说:“囡囡,你不能背叛妈妈的。”
乔姝抚住胸口,用力地吸了口气。?5/2.m+i¨a*n?h?u^a+t^a+n_g·.\c¨o-m/
后来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
乔姝只记得,沈冬仪为了让她不要“背叛”她,将陈墨也叫进了房间里来。
她按着她,让陈墨给她拍下了好多照片。
照片的内容是羞耻的。
她会因为羞耻而永远受制于她。
就像那一年,那个深夜,他被陈德容抓住的时候,其实沈冬仪的房间就在她几步之遥。
明明她喊一喊,她就会出来。
但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捆住了她手脚。
她不敢喊,不敢被人看到。
被人看到是羞耻的。
羞耻的不是他,而是她。
这个世界好奇怪,明明错的是别人,但人们的目光却总喜欢聚焦在受害者身上。
——是不是她太不检点了啊?
——一定是她主动做了什么引人误会。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她被人这样过,以后还有谁敢要她?
世界加诸在女孩子身上这样多的枷锁。
每一个点,都如同一记一记重锤,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不到五岁的陈墨不记得这些,但她会永远记得。
乔姝面无表情地站在“浴室”旁边,大脑因缺氧而发懵许久,她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同江知野讲完这些。
每讲完一个细节,对自己的厌恶就更多一分。
在心里计算着,在第几秒的时候,江知野会破口大骂,然后让她滚。
她低着头,颈项上面像被人套上了一个重重的铁环,压得她脊背都弯曲。
她的呼吸放得好轻好缓,心脏如同一尾坠入深海的浅水鱼。
水压过大。
很快她就要整个人都破碎掉了。
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男人的反应,终于不安地抬头。
瞬间就撞入他一双幽深的眼睛里。
不知他究竟这样低着头看她多久了,他的眼皮压下来,眉骨也一起压了下来,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下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