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斟酌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但是你……看起来好穷。?微¢趣?晓*税+网? ?庚¢芯`醉~快/”
“……”
她说完,就立马钻进了雨布里,先前在那个叫程总的人那里憋起的一口气,不知不觉就在江知野这里释放出来。
她蹲下身,舀起一瓢热水浇身上。
水是他们早上接过来的,在这里晒一整天,到晚上,热度刚好足够洗澡。
洗一半,她又不安分,隔着一片艳俗的红色布帘同他讲话。
“但是我觉得很不安心哎,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她讲话,手上动作也没停歇,一瓢一瓢的水往自己身上浇。
水流从雨布里淌出来,泅湿江知野脚下一片水泥地板,男人手臂枕在脑后,嗓音倦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你不是说自己失忆了么?正好我也没家人,以后我们就做一对兄妹不正好。”
那几年,好流行认哥哥妹妹,乔姝在学校里见过别人这样做。
她没有认过,觉得那些人都不配做她哥哥。^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但是倘若是江知野的话,她觉得是可以的。
那之后,她便鲜少唤他姓名,总叫他“哥哥”。
再后来,两人在床上,她也是这样叫的。
起先她没多想,因为早已经习惯这样称呼他。
后来发现,她每次叫哥哥,他的动作便会加重,漆黑一双眼眸看着她,好像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她被他紧密包裹住,难耐地仰起颈,下颌被他坚硬指骨抵住。
他俯下身,凶狠地折起她身体,双唇恶劣地叼住她耳垂,嗓音低哑,灼人气息钻进她耳廓,烫得她全身都颤抖。
“再叫。”他说。
作者有话说:
乔乔:他夸我声音好听,适合去做歌星哎!
江少:……嗯,对。
第7章 停车场
乔姝这一声“哥哥”,有没有惊到江知野不知道,反正梁渠是吓得不轻。
众所周知,伴在老虎身边,知道太多总不是好事。
身后那姑娘叫他老板“哥哥”。¨h¨u_a,n_x*i~a*n-g.j·i+.~n+e¨t¨
哥哥。
所以,是哪种哥哥?
情哥哥的哥哥,还是豪门狗血剧里的哥哥?
不管哪一样,都不是他该听的。
梁渠拍拍脑门,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抬头看向走在他前面的老板,惯常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看起来也被这声称呼给弄懵了,脚步蓦地滞了下。
宽阔平直的肩线在灯光里晃出一个虚影来。
但也只有一瞬,俯仰之间,他很快就重新抬起步伐,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外走。
那突兀的停留,如同浮光雀影,短暂得令人恍惚觉得是错觉。
.
是夜,乔姝有些虚脱地坐上出租车。
阮廷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嘈杂不已:“就走了?他就这么走了??”
乔姝挂上耳机,躬身揉了揉自己因站了太久而发酸的小腿肚,丧气道:“嗯。”
何止是走那么简单,她本来还想继续追的。
反正,她等也等了,“哥哥”也叫过了,他就算再不想承认曾有过她这么一个“旧情人”,但好歹也该给故人三分薄面。
她这一路,走到如今的位置,也不算特别容易,不管是G牌,还是《女士法则》,都不是她得罪得起的。
哪怕祸不是她主动造成的,但她已然成了人家内斗的筏子,倘若这次的事情真的办不成,这两方定要将罪过记在她头上的。
这也是她如此执着地想要找到Yee的原因。
否则,在得知江知野放出那样的话后,她肯定就会识趣地离他远远的了。
其实她也能理解江知野为什么不肯认她。
虽然不知晓他那时为什么会屈就在苏城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但那种事情,对于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来讲,怎么看都是“黑历史”。
这样的“黑历史”,他是肯定不愿意提起的。
就像这么多年,她也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过往一样。
未见过天光的事情,就该永远被掩埋于时光深处。
连同和那段时光一起存在的她,根本就不该再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