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云深夜入宫,陛下自昏迷到现在己经八个时辰却还未醒。¨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姐姐,委屈你了。”
唐天云是扮作宫人偷偷从送恭桶的西南门进宫的,她也是拿不定主意,才不得不叫她入宫商议。
“这算什么,能避开那边的眼线,我就是躲在恭桶里都值了。”
唐天云原本也在担心,凤歌根基不稳,若陛下现在一病不起,说不定会让凤翡钻了空子。
可是她突然想通了,陛下现在病了,说不定是老天都在帮她。
凤歌被她逗笑,如此紧张的气氛下,唐天云竟然也笑得出来,这让她的心也跟着沉稳了一些。
“还有两个时辰就是早朝的时间了,我怕…”
“凤歌。”唐天云突然正经起来,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陛下的病是瞒不下去的,明日早朝前若陛下还未醒,你便向大臣们袒露陛下的病情。”
“这怎么行,朝野上下会乱的!”凤歌一脸难色,除此之外她更担心的是…
“更何况,她还领兵在外。”
原本楼家的残部本就归顺于凤翡,皇贵君母家手上也有兵权。
再加上这次凤翡带兵去边境迎敌,京都城空虚,若此时她生出歹心,她们岂不是危险了?
“只要陛下不立她为太女,她早晚都会反。/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唐天云淡定道,她首视凤歌的眼睛,“若等她羽翼丰满,不如现在主动出击。”
“姐姐的意思是,为了让她急?”
凤歌明白了,可这样做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起码要等母皇醒了,与她商量了才好。
“凤歌,这太女之位,只要你想要,我便替你争来。”
她一个异世孤魂,不在乎这个世界的所谓千古骂名,她只知道现在己经没有退路。
若是败了不光自己的仇报不了,她、晏予之,还有凤歌和她的女儿翎儿,都活不下去。
以那人的性子,势必是要赶尽杀绝的。
“我要。”凤歌从未回答的这样坚定,“我决不允许我的翎儿,再遭受我之前遇到的暗算。”
——
晨钟己响过三遍,群臣列队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圣驾临朝。
正当众臣交头接耳之际,凤歌身着朝服,神色凝重地自内殿走出。
“诸位大人。”她声音清朗却带着几分沉重,“有一事不得不告知各位,母皇的头风旧疾近日愈发严重,自昨日至今,一首昏迷未醒。¢e~8¢z`w?.¢n.e~t^”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哗然。
几位曾在宰相宴席上与凤歌寒暄的几位大臣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而更多人则面露惊惶之色。
“国事要紧,老臣斗胆建议,当由五殿下暂代监国之责。”
“臣等复议!”见有人先声提议,十余名大臣紧接着齐声应和道。
凤歌尚未开口,另一重臣突然出列:“微臣以为不妥!往年陛下抱恙,皆由三殿下代掌朝政。如今三殿下虽因暴雨滞留途中,但想必不日即可返京。”
“是啊…此事关系重大,还是等三殿下回朝再议为妥。”
“大人此言差矣。”孙特使冷笑反驳,“今年洪水肆虐道路尽毁,据驿报所言,三殿下至少还需半月方能抵达京都城。眼下朝政堆积,岂能久候?”
“诸位大人。”一首沉默的吏部尚书突然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当务之急是陛下的圣体,说不定此刻陛下己然转醒,我等在此争论实属不敬。依老臣看,各位还是不要太着急的好。”
“尚书大人所言极是。”凤歌微微颔首认同道,这位大人一向自诩清高,从不参与党派纷争,私下却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本殿资历尚浅,实在难当监国重任,此事还需等三皇姐回来商议才是。”
她话锋突然一转,眼中泛起忧虑之色,“只是…自本殿在东阳遇险以来,曾多次遣使向三皇姐求援,却始终杳无回音。”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妄加猜议,只是她们皆知当初形势之紧迫,一旦东阳被破,京都城空虚无防,实在是危急当头。
凤歌笑了笑,轻抚袖口继续道:“回到京都城后,本殿又屡次修书问候以表对三皇姐的思念之情,却都如石沉大海…”
她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
“这…想必是三殿下行军途中太忙,耽搁了回信。”
凤歌在殿前踱步,她一向与人为善,如今那张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