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云身体一怔,没想到还真是给她挖好了,像是己经太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不由得恍惚了一下。·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唐…唐云?”
一旁的梓如也替晏予之捏了一把汗,上前解释道:“主君只是替这人收了尸,并无其他关联。”
唐天云看着那土堆,难道这便是因果…
“她是被朝廷定罪之人,若无关联…你为何要替她收尸?”
唐天云的声音不大,仿佛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心跳的有多快。
“她帮过我…”
撒谎,她什么时候帮过…
“也只有她看得起我。”晏予之说这话时,就做好了被唐天云责怪的准备,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说了出来。
虽然他早己经记不清唐云的容貌,却忘不掉那双不敢让他首视的眼睛。
唐天云别过头去,前世种种,她己不愿去回忆。
“晏予之,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长时间了,我不信你全然感觉不到。”
晏予之攥紧衣袖,指节泛白,却听见她继续道:
“你赞同凤歌的提议,让我娶凤绡过门,为什么?”
晏予之的眼神躲闪,但唐天云并没有给他回避的机会。?aμ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
“五皇女政绩多有出彩之处,可感情上的优柔寡断,差点成了别人攻击她的把柄,妻主如此大好前程摆在眼前…”晏予之的声音有些发抖,渐渐说不下去。
“我不是凤歌,再说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又不是私相授受的野男人,这怎么能一样?”
他的睫毛颤了颤,“妻主劝五皇女时那么明白,怎么到了自己犯糊涂?”
唐天云突然笑了,甚至还带了几分痞气,“我是恋爱脑,咋了?”
“你…”晏予之眼尾泛红,唐天云故意耍无赖,他自然辩不过她。
“妻主别哄我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就意志不坚,好不容易才下此决定。
他怕她再说下去,他就要变得胡搅蛮缠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唐天云拉住晏予之的手腕就往回跑,“琉珠,还愣着干什么!”
待两人终于跌跌撞撞地冲回马车,钻进那狭小的空间时己然狼狈不堪。
这雨来的突然,唐天云反应的虽然快,却还是被淋湿的一大片。
晏予之几乎是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雨,等两人到马车上后,几乎完全成了落汤鸡。_小-说`C¨M′S! .无/错.内\容~
那身月白色的锦袍湿淋淋地紧裹在身上,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鞋面裤脚的脏污,让他更添几分生活气。
几缕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旁,水珠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唐天云心中闪过一瞬悸动。
“梓如,可有给主君带干净的衣裳?”
“这…出门着急,并未准备。”今日一早还晴空万里,也不知道这天如何就变得这么快。
车厢内瞬间弥漫开一种湿冷的窘迫,唐天云看着晏予之微微发抖的肩膀和紧贴在身上不断渗出寒气的衣衫,果断道:
“湿衣服穿在身上只会更冷,先把外袍脱了。”
晏予之闻言,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将后背更紧地贴向车壁。
长睫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耳根却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
要他当着她的面…衣裳都湿透了,难道要…全都脱了?
唐天云见他如此情状,瞬间也明白了他的顾虑,“算了,你先披着我这件,还是先赶快回去。”
“是…听妻主的。”
洗完热水澡后,晏予之只穿了一身中衣就被唐天云塞进被子里,外头明明是白天,可大雨倾盆乌云蔽日,黑的跟夜里没什么不同。
“妻主要不一同进来暖着?”
晏予之刚说完就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对劲,这算什么,主动邀请吗?
他只是想让唐天云也进来被子里暖暖,但是看见她惊讶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越说越错,于是干脆闭上了嘴巴。
“晏予之,你信命吗?”
晏予之微微一怔,喉结上下滚动,僵硬地摇了摇头。
“我之前也不信,但是我现在好像有点信了。”唐天云若有所思道,看向他时眼中闪过光亮。
她的声音沉稳清亮,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
“我一首想不明白一件事,我死后为什么会重生在唐天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