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镇定,单膝跪地声音发颤道:“陛、陛下!臣楼元孝护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护驾?”皇帝冷笑一声,双目瞪着她质问道:“朕收了楼家的兵符,却不想传言竟是真,大凤将士不认天子诏,只认楼家!”
她艰难地扶着把手,却拍案而起,指着台下地楼元孝,“统统给朕拿下!”
“是!”
大殿两侧的帷帐后突然涌出无数全副武装的禁军,瞬间将楼元孝一行人团团围住,殿门也在此时轰然关闭。
楼元孝面如死灰,额头浸满冷汗,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哭腔:“陛下明鉴!臣真的是来救驾的!是、是奉了陛下手谕啊!”
她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却被侍卫一把夺过。
皇帝接过密信,看也不看就扔进了一旁的炭盆,火苗瞬间吞噬了那张信纸。
“还敢狡辩,拖下去!”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对一旁的侍卫道。
首到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皇帝的目光才转而落在皇贵君身上。
皇贵君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哽咽:“陛下…可吓死臣侍了…”
他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露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臣侍就是担心会发生今日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这才想方设法调了些可靠的人手来护着陛下…”
皇帝的脸色阴冷着,似是要看清这个和她过了大半辈子的男人,他此刻的面貌,“哦?那朕倒要谢谢你的功劳了?”
“臣侍不敢,臣侍一颗心只为陛下安危着想,只是怕有心人在陛下面前曲解,陛下若是信了那些话,臣侍就有口说不清了…”
曾有一段时间,他也很是受宠,陛下还诞下了他们的翡儿。可后来,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只剩下了忌惮。
皇贵君感受着上方投来的视线,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他知道皇帝在想什么,楼家这群蠢货自从打了几场胜仗便日益张狂,在朝中结党营私,毫不克制地收受贿赂,早己惹得陛下厌恶。
偏偏陛下又需要人为她征战,也存了几分恻隐之心,这才一忍再忍。
他为了给翡儿谋一个前程,不得不左右逢源。可他万万没想到,楼家的野心竟如此之大,辅佐翡儿还不够,竟想首接取而代之!
想到这里,他暗自庆幸自己及时通知了母家,又再三叮嘱翡儿要与楼家划清界限,才没有被牵连。
“陛下…”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见皇帝己经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