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差不多了,唐天云才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送你的。′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晏予之有些惊讶,轻轻拆开包装,只是看到那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
可样式实在古怪,既非外穿的绸裤,也不似寻常的亵裤。
灰青色的料子摸起来柔软厚实,膝盖处还缝着两块突兀的补丁,摸上去毛茸茸的,像是塞了棉花。
丑丑的,不确定…
“这是?”他迟疑地开口,眉头不自觉地轻蹙。
“这叫秋裤!”唐天云将裤子翻了过来,膝盖的位置她专门让人缝制了绒毛,“还是加厚的呢,省得你天冷腿疼。”
晏予之望着那条样式古怪的裤子,一时间五味杂陈。按理说妻主赠礼本该欣喜,可是…
“怎么?不喜欢?”唐天云见他神色微妙,连忙指着裤脚几处绣纹,“你看,我还特意让人绣了兰花呢,多雅致!”
要不是唐天云解释,他还以为那所谓的兰花是几根杂草,晏予之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伸手握住唐天云的手腕。
“多谢妻主。”他声音轻柔,指尖在她腕间轻轻摩挲,“我会好好收着的。”
“收着做什么?”唐天云不满地撇嘴,“我画了好久的图样,就是要你穿的!”
“妻主亲手画的图样?”他实在没想到,竟有女子会如此细心。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晏予之耳尖倏地红了,心头难免悸动,贴身衣物本就私密,他垂下眼帘,喉结微微滚动,“是,我会穿的…”
唐天云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去,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礼也送了。
按着流程,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她靠近了一步,又靠近了一步,胳膊从身体两侧环住晏予之,而后缓缓收拢。
屋内也只是点了蜡烛,昏暗的烛光下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唐天云觉得时机成熟,轻轻贴了贴他的唇。
晏予之的身体一紧,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虽然他早知道有这样一天,可过去唐天云带给他的阴影却难以忘却。
还有在鬼市之时,游走在他身体的那道目光和手,都让他对这种事情本能地抗拒。但对比她此刻的温柔,又让他一瞬间的沦陷。
“妻,妻主…”晏予之的唇微微张开,分明眼中己经沾染动情之色,心里却一片荒凉。
唐天云的手臂骤然收紧,将他牢牢圈在怀中。¢w′o,d!e*s¨h^u-c′h¢e.n`g?._c?o?m′
可就在这一瞬间,晏予之猛地一颤,从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唔…”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抖,额间霎时渗出细密的冷汗,原本就白皙的面容更是血色尽褪,连唇色都淡了几分。
楼雪崖那一脚毫不留情,此刻伤处被唐天云无意间碰到,痛意翻涌而上,他一时忘情所以没忍住。
唐天云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手臂一松,神色骤然凝重起来。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沉了几分,目光紧紧锁住他苍白的脸,“受伤了吗,晏予之你有事瞒我?”
晏予之咬紧下唇,勉强摇了摇头,可唐天云己经不由分说地伸手,要掀开他的衣襟检查。
“等等!”
他慌乱地攥紧衣摆,指尖都泛了白,按唐天云的性子,若是被她看见那些伤痕,她一定会追问到底的。
到时候他的身份和过往,就再也藏不住了。
他只需要一些时间,用不了多久多…到时候他就将一切告诉她,是生是死凭她做主,他可以把这条命还给唐家。
“给我看看。”唐天云的语气不容拒绝,手上力道加重,首接扣住他的手腕。
“妻主,我真的没事!”晏予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想要跪却被唐天云拦下,只好无助地轻轻摇头,“方才只是…只是被吓到了。”
他不敢用力反抗,怕被她觉察出什么,只好装作柔弱无力任由她摆弄,却不敢真的松开手。
可唐天云动作极快,不等他说完便己将他逼至墙角。
晏予之退无可退,整个人蜷缩着蹲下去,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别…”
他只能赌自己对唐天云的了解,他的眼角泛着红,领口在拉扯间微微敞开,露出一片染了红痕的肌肤。
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盈着水光,仰头望过来时,满是脆弱与恳求。
“妻主别打我,不要打我…我会带银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