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要在这里咄咄逼人,冷嘲热讽。~q·u`s·h.u¨c*h,e`n¨g..^c\o?m`”
闻声,阎弗生耸了下肩,“当然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路过看不惯,闲言几句碎语,毕竟嘴长在我身上,你总不能不让人说话吧。”
敬云安冷漠地转过头,“随便你。”
被拆穿了事实真相,扯下了虚假的深情面具,却丝毫不感到慌张抑或恼怒,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被拆穿一切,更不在乎拆穿他的那个人。
阎弗生看着他默默重新插上吸尘器的插头,认真地打理着地毯,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到这会儿,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敬云安会说他不会想来这个地方。
因为来到这里,他才会发现原来敬云安是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虚伪的人,才会发现,自己真的很可笑。
阎弗生转身环视着整间房子,看着每一件精心挑选、安置、摆放的家具,看着那些温暖精致的手工小屋,很明显了,那些小屋也是敬云安一块一块认真雕琢、打磨、上彩,再组装起来的。^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依山傍水,四面通达,从小屋模型到眼前的整套房子,从地段位置到室内装潢,每一处都是那么的用心,用心到让人看着就觉得想吐。
阎弗生有些受不了地转身走到门口,扯掉鞋套后用力踢上鞋子,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楼钻进车里后,阎弗生发动车子,马不停蹄地从小区里驶出来,奔着高架桥猛踩油门,一路狂奔猛蹿,直到被交警逼停在路边。
一顿严厉批评,几张罚单,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才终于被放走。
重新开上马路,阎弗生的心绪并没有平缓下来,以至开过市中区的十字路口,他直接拐到旁边的路口停了下来。
太阳西沉,街边的路灯渐渐亮起,路口的右前方有一家亮着暖色灯牌的酒吧,瞧着像个清吧,带着点小资风味,是阎弗生最不喜欢去的那类酒吧。·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这里距离十字街还需要将近三十分钟的路程,然而眼下正是下班高峰期,保不准就要磨上一个多小时。
阎弗生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再开一个多小时去喝那一杯酒,就直接下车,走到了那家酒吧门口。
门上的风铃叮铃响过,空气里那种熟悉的黑麦啤酒的苦涩气味,扑鼻而来。
阎弗生微微蹙了下眉头,直接走到了吧台前,习惯性地敲了两下台面,“一杯杜利……不,威士忌。”
吧台后的酒保闻声,拿过酒杯往里面加了个球冰,倒上酒后,推到了他的跟前。
阎弗生伸手接过,手背却被人用手指暧昧地划了下。
这样的场面他早已习以为常,只淡淡地掀眸瞥了对方一眼,“你不是我的菜。”
然后无视掉对方遗憾的表情,拿起杯子抿了口酒。
有舒缓的爵士乐在酒吧里来回荡漾,黏黏糊糊地让阎弗生感到了一丝讨厌。
清吧不像十字街那些夜店,人潮汹涌,靓丽的容颜一张接一张地消失又迅速出现,像雨后的鲜笋一样年复一年从不断绝。
阎弗生这样的极品往吧台那儿一坐,简直是在沙漠的中心开了一个泉眼,四面八方的生物全都涌了上来。
懒得一个个打发,阎弗生直接阂着眼眸,低声说了句:“老子没心情,都特么给我滚。”
身上的气息在一瞬间变得压抑,四周涌上来的人只能不情不愿地四散而去。
片刻后,阎弗生才缓缓睁开眼,望着杯子里的酒液,进入了短暂的放空。
只是还不待他安静两分钟,左手边又有一个人坐了过来。
阎弗生刚要再次开口撵人,旁边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martini.”
阎弗生转过头,裴陌阳的面孔让他意外,更让他感到烦躁,“滚一边儿去坐。”
“公共场合,谁都能坐,你要是看不爽,可以走。”裴陌阳不仅无动于衷,还故意挺了挺腰身。
见状,阎弗生拧起了眉头,“老子先坐过来的,要走也特么该是你走。”
裴陌阳冷哼了声,没理会他的话,更没有要走的意思。
阎弗生瞪了他两眼,像是跟他杠上了一般,也不动不走地坐在原处。
“您的酒。”酒保将酒杯推到了裴陌阳跟前。
“谢谢。”
裴陌阳拿过酒,并没有立马喝,而是捏着杯脚轻轻转了转。
身侧的人没再说话,只是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后,又要了一杯。这副心情很烂的样子,打他一进门,裴陌阳就注意到了。
只是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