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寡人的健身房还不错吧?”
敬云安从帐篷前起身,把手里的哑铃放到架子上,又走到直臂夹胸训练器前试了两下,“还行。`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阎弗生轻笑,语气带着些不正经,“你不需要用那个,你的胸已经很耐吃了。”
“滚蛋。”敬云安朝他翻了个白眼。
“得嘞。”阎弗生抿着嘴角,转身走去了卧室。
敬云安在健身房摸了两圈后也走了出去,站在开着门的卧室门口瞧向里面。
看着里头豪奢又充满设计感的格调,他在心里感慨了下不愧阎弗生的房间。
“啧啧......”
敬云安瞅着那张几米宽的大床咋了下舌。
阎弗生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的,瞧着不太满意?”
“那可不敢。”语气阴阳怪气的。
“哼,”阎弗生轻嗤了声,“还有您不敢的事儿?”
敬云安打量了一圈后,注意到了他床对面柜子上摆着的那台手风琴。·9¢5~k¢a\n′s^h-u^.\c!o`m′
翡翠色的外观坠着精致的金雕花,复古的样式十分优雅,瞧着有些年头了,摆在白色的柜子上显得十分赏心悦目。
“原来你这儿也有手风琴。”
许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阎弗生从床边站起了身,看向那台手风琴,“嗯哼,要不怎么说咱俩天生一对,喜好都是那么的相似。”
说着,阎弗生走到柜子前,朝他示意,“过来试试?”
“我?”
敬云安踌躇了几秒,还是抬脚踏进了他的房间走到了柜子前。
近距离看这手风琴要更显年头也更加精致好看些,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和自己那种买来摆着好看的物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敬云安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您这东西整不好摔了,我可赔不起。”
“啧,怕什么,”阎弗生直接拿起来琴往他身上套,“东西不就是拿来用的吗,试试,上次在你家的时候,我就想听听您的妙音了。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琴技可以说基本没有,搞那玩意儿就是为了好看。”
阎弗生给他理好背带,“别泄劲儿啊,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说着,他往后退到床边,坐在床尾,好整以暇地催促他赶紧开始。
敬云安摸了摸琴面,好东西就是不一样,触手都十分温润。
他打开风箱扣,简单调试了几个音,难得脸上露出了几分局促。
“就你我俩人,有什么可害臊的,赶紧赶紧。”阎弗生又在催促。
无奈,敬云安只好走到旁边的沙发前,抵坐在扶手上,硬着头皮按下了琴键。
短暂的卡顿之后,乐曲开始连贯而悠扬地传出。
「繁华烂漫的田野是一片荒芜,」
「但请别错过野草根下的清泉......」
「石砾的夹缝中可以搭一座木屋,」
「皑皑白雪在冬季仍会降临屋顶......」
「仔细听草丛里的虫鸣,」
「它在告诉你,」
「有个人正在步履蹒跚地爱你......」
从初始的青涩到越来越欢快的节奏,再到游刃有余的舒缓与浪漫,不多会儿又转为绵长的忧伤,像极了一个初经爱恋的男人的心境。
阎弗生从开始的戏谑,转为平静地倾听,从开始的期待,转向怔忪的放空,仿佛穿过那业余的技艺与稚嫩的乐声,再一次看到了那个朦胧的光影。
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走到那柜子前打开门,从罗列的四五台手风琴里,找出了另一台。
“你试试这个。”
刚觉得渐入佳境的曲子被打断,敬云安诧异地看着他手中的另一台手风琴。
深沉的灰木色在明亮的灯光下,透着与整个房间不搭的陈旧,那是台比此时怀里抱着的还要久远的手风琴。
而且一瞧就知道,它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么多台,原来你还是个手风琴发烧友?”
敬云安看了看柜子,又看向他手里,“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老古董?”
“在国外的时候收集的,你试试这个吧。”阎弗生解释得敷衍,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让他试手里的琴。
“这么旧的东西,还能发出来声音吗?”
“没问题的。”
阎弗生将琴放到一边后,伸手解了他身上的琴带,强行将他怀里的琴拿走,然后把旧琴塞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