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说的是腿边手里的酒,还是腿间……的某物。?c¢q·w_a?n′j′i^a¨.!c\o`m-
敬云安眯着双眸,深吸了口指尖的香烟,焰红一瞬明灭后,浓浊的烟雾被缓缓从他的嘴里吐到了那里。
敬云安隐在烟雾后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模样像极了调戏新客的风尘旧花。
“你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欠c吗。”阎弗生沉声说道。
“有吗,”敬云安抬手,将他手里的酒杯抽走,微微抿了一口,舌尖轻咂,“嗯……不像是你会喝的酒。”
阎弗生抬手猛灌了一口后,返回去将那酒瓶也提溜了过来。
窗外隐隐下起了细雨,阴沉沉的天愈发模糊了本来就暧昧不明的时间。
阎弗生踢开散落的衣服,坐到了沙发旁的地毯上,一边啜饮着杯子里的酒液,一边手不老实地在对方腰身上作乱。
“事后的酒不能太干涩,也不能太久浓厚,要绵一些,甘一些,才能回魂蓄力。\x~i+a.n,y.u-k`s~.?c`o_m?”
“你说的那个,所谓我会喝的酒,是事前酒,也叫失身酒……”
阎弗生眼神暧昧地看着他湿乱的发丝,“你现在不需要。”
“事后酒……”
敬云安翻身趴在沙发上,轻轻摇晃起杯子里的红酒,“配事后烟……呵。”
“但这也不是什么事后酒。”
“那是什么?”敬云安瞥了他一眼。
阎弗生并未说话,只默默抿起嘴角,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听不到下文,敬云安懒得猜他的故作神秘,转头望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城市,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客厅里,衣服抱枕家具东倒西歪地缠杂在一起,缀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撞破的碎片,和揉成一团的纸巾,瞧着十分混乱。\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屋里没有开灯,偌大的落地窗上时不时滑下成绺的水痕,被外头渐渐燃起的霓虹一照,透着糜乱的潮湿。
许是先前互不相让的角斗与后来毫无保留的发泄太过消耗,难得阎弗生也安静了下来,两个人赤/身裸/体地望着窗外的雨景,不知不觉间就喝掉了大半的酒。
不知道第几根香烟的灰,不小心掉到了地毯上,敬云安趴在沙发边低头看着,暗忖着该赔酒店多少钞票才好。
“那时候我正在读研,他也才上大二,失恋了,谈了很多年的初恋把他给甩了……”
闻声,阎弗生放慢了往嘴里送酒的速度,捏着杯脚轻轻地摇晃着。
“那段时间我过的也不太好,很不好,朋友害怕我把自己搞死,就替我接了网上的家教。他因为失恋被当得快要休学,我为了转移注意力做了半吊子老师,我们就那样认识了。”
香烟在两指间静静地燃烧,敬云安的声音有点悠远。
“他是个不那么单纯但很善良的人,笑起来很好看,特别的善解人意,能共情你的每一次愤怒与伤心,开怀与窃喜,然后毫无保留地包容你,对你好,让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值得留恋的美好,让你忍不住期待第二天的日出与日落。”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甩,我也搞不懂,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舍得说抛弃就抛弃……”
“他每天都在找自己的缺点和错漏,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让人难以忍受,所以才会被抛弃。我也忍不住开始找他身上的缺点,找他身上的错,但所获甚微。”
敬云安看着窗外轻轻吐了口烟。
“然后我就去找了那个人,问他为什么甩了他,那人开始不说,后来不小心说漏了嘴。原来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是他劈了腿,只是他不想被骂,所以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对方身上,自己渣得干干净净。”
“人可能就是这种又丑又贱的物种,那人后来也被甩了,跑回来找他。他自然没有接受,并从那之后再也不谈感情。”
“后来他毕业了,我也毕业了。我很想告诉他我心里的想法,可他说,感谢我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听他哭任他闹,当他的恩师当他的好朋友。他说他没有朋友,只有我一个。他说朋友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礼物,他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敬云安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朋友多好,朋友之间或许会因失联而变淡,但永远不会有分手的一天,只要恢复联系,情意就可以永远存在,甚至越来越好,越来越深。”
“呵……朋友。”
敬云安的声音在香烟与红酒的蒸酝下,有几分沙哑,混着那淡淡的自嘲与伤怀,在阴雨天黑沉沉的房间里,让人听着心口里不禁一阵阵地发涩。
多么烂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