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真的很想和温时熙一起演奏四手联弹。,8!6′k?a·n^s?h?u·.¨n-e*t+
轿车内,姜权宇轻轻呼出一口气,问道:“姜敛给你打电话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唐叙闻言,仔细回忆了一番,答道:“……我不太确定,不过……好像有铁路经过的鸣笛声。”
姜权宇闻言,飞快打开电脑,根据资料,寻找姜敛所有子公司与项目的所在地。
唐叙说着,又叮嘱道:“只是,虽然我没告诉姜叔叔,可或许拖不了多久,他随便问一个了解古典乐的人,应该都能想到。”
随着唐叙的话,姜权宇看着地图里其中一个描点。
那是姜敛几年前入手的,一块位于近郊特区的废弃写字楼群。
姜敛把那块地买下来,本打算投资改建成高新智算科技园,却又因为资金,迟迟没有完工。
而就在园区的北边,就是一座货运火车的装货经停站。!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姜权宇看向司机。
“调头,去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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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轻喘声交杂着顿挫,呼吸时断时续。
嘴角血痕一路下滑,漫过小巧的下巴,一滴滴滚落,落在胸口的衣襟上,发出一下下轻响。
姜敛拿着密码盒,重新返回房间,来到温时熙身前。
刘秘书稍稍停手,让出位子,走到一边。
巨大的耳鸣声中,温时熙听见有人靠近,红肿的眼睛微微扬起。
迷离的眸中,布满被痛意折磨的血丝。
姜敛居高临下,看着温时熙摇摇欲坠的身体,口吻充满胜利者的高傲。
“是把数字看作简谱,再关联对应的音阶字母,没错吧?”
温时熙闻言,轻咬下唇。
说到底,雅澜夫人留下的密码,只要拿到钻石编号,再得知与音乐有关,就一点也不难解。\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姜敛站在温时熙面前,将对应的字母一个个输入进去。
电子锁发出轻响,应声而开。
姜敛眼底浮出笑意,缓缓掀开盒盖。
可短短几息后,一片阴冷的地下室里,姜敛突然挥手,用力将盒子扔到温时熙的脚边。
他冲上前来,两手拉住温时熙的衣领。
“东西呢?”姜敛质问道:“里面的东西呢!?”
那个密码盒里,什么都没有。
温时熙几乎被姜敛拎起,用力咳喘起来。
全身的痛意一起发作,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身体颤颤发抖。
除了疼,温时熙没有任何知觉。
姜敛告诉刘秘书,不要把温时熙打死,因为他是姜权宇的命。
可温时熙倒是觉得,他疼成这个样子,大概离死也不远了。
单薄的身体在重伤中近乎失温,像冬日的树叶,随手就能轻轻捏碎。
“我告、告诉过,你了。”温时熙缓缓道:“东西、东西我拿走、了。”
姜敛恨得咬牙切齿,几乎目眦欲裂。
“东西在哪!”
温时熙紧闭着嘴,眼底透着冷然,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含任何恐惧。
姜敛眼中布满血丝,恨意盘踞脑海。
如果姜权宇的母亲没有留下这些东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也不想杀人的,可他更不想坐牢。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姜敛的嗓音阴寒至极:“不怕疼是吗?可如果你还不说,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让你这一辈子,再也弹不了钢琴。你好好想一想,那些陈年旧事的证据,真的比你的一双手还要重要吗?”
温时熙闻言,轻轻咽下口中的血沫。
温时熙偶尔觉得,钢琴对他而言,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那些泛黄的老旧文件,与一直陪伴他的钢琴相比,好像的确不值一提。
就更不用提,他才刚刚找到自己的梦想。
可安静中,温时熙却平静看着姜敛狰狞的脸,轻轻道。
“嗯,重要。”
当年被害死的人,是姜权宇的母亲。
他不想再听姜权宇,发出那样悲伤的声音了。
细弱嗓音虚弱无比,用尽所有力量,一点点道:“那是我、要给姜权宇的东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交给你。”
就算姜敛要掰断他的手指,他也不给。
姜敛一张脸由红转青,渐渐布满狠毒。
“那就从左手开始,我倒要看看,你被姜权宇千呵万护,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